絲與線與知
CP: 團瑪 西瑪 (其實實體不明)
為了能夠參與到他所在的遊戲之中,她不得不遵守起遊戲規則,也不得不練出一身能在遊戲中生存的技能,她的線,本來是以為那個人提供治療而練成的,但只作後援並不足以與他并肩,所以到了後來、卻她把線變成了殺人的武器,同時地、也把她的愛戀殺死了。
蜘蛛一共12隻腳,必須一致才能步行獵食,不能多也不能少,就像是大家的地位一樣,不能高也不能少,也就像是他對他們的信任一樣,不多也不少,平均分配着。
信長曾問過:「妳會不會特別愛妳的右手或左手?」
她不會,所以他也不會。
這是在她十一歲的時候,信長對她說的話。
少女的心思情愫,早就被出生地的涼態抹殺,一直到他的出現,卻再次被燃點,她崇拜着他的強大,她鍾情着他與自己相似的漠然,她傾慕着那個領世而行的黑色背影,她喜歡着他。
但這是不可能會有回報的愛情。
她初萌生意的情愫在不足兩年的情況就下被抹殺了,終於,她不再去找愛情,她想、就只有他,要是真的要再次有所情感,也就只有他,終生為他。
變化系的她,卻意外地死心眼。
※ ※ ※
少女情愫,他不會感覺不到,尤其是從那名可愛的粉髮少女中,他絲毫不明於對方為何會鍾情於自己,他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半點吸引的地方,或許就除了長相以外。但她絕不是因此而傾心的膚淺女人。
女人。
想至此,他翻動着書頁的手頓了,眼睛也微微瞪大,位於高處的他與搖晃的燭火並沒有讓其他人看到他的異樣,他把視線放到了下面半倚在石壁上閉目養神的她身上,早已不再是少女這麽簡單。
曾在書中看過,女孩是用來疼愛,女人是用來戀愛。
但他沒有因着這句而有所感頓,詩人說的,書中寫的,不是他寫的,也不是他的感受,這僅僅是一句完整押韻的句子。
他倒也能寫句「視作為女孩即便變成了女人也只是稱呼不同而已」。
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她徐徐睜開珀色的腦眼,回首迎視了他的凝視。
「是找我嗎?團長。」
冰冷的語氣,是如同她外貌的冷漠,說實話、要不是從前的她有着小小能看透的地方,就現在她的態度、庫洛洛實在不會察覺到她對自己是有意思的。
所以,現在呢?她還是對自己有好感嗎?
然而,一個就連庫洛洛也沒有自覺的事是,這問題是反倒他該自問,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女人,他不是未曾品嚐過,但當中就只有肉體關係,金錢的交易,沒有任何情感。何為愛,何為情,他知而不曉。
「瑪奇,妳現在戀愛嗎?」一如他的作風,現在的他彷彿就是在求知一樣,不分地方時間環境,睜大的雙眸直勾勾的凝視着她,從淡然的等待剎那間成了神情慌亂的失措。在場的,並不僅是她在,還有着其他三人,慶幸的是非全員在場、不幸的是還是有其他人在場,而且都是不會打圓場的男人。
等不及答案的他、躍下來,走向了那個慌張的她面前,嫣紅早已渲染了她的臉頰,失措的在他走至自己面前時後退了一步,貓眼早已瞪得大大的,言語也是無法組織起來,他再接問道:「要一起嗎?」
「是要去哪兒呢~?」當她已經倉皇的無法接話時,後面的聲音倒是解開了這個窘困的局面,看清人貌的時候、更是馬上就讓瑪奇的堂皇冷卻至冰點。
「瑪奇和團長要去哪兒呢?我也要跟去~」起伏得誇長的音調,令人熱情冷卻,令人燥意上升。
「今天可沒有召集,怎麼來了?」從來地,西索不會在沒有召集的日子出現,更不會無由緣的突然前來。
從陰影中出來的西索,扭腰擺臀的徐徐步至兩人的旁邊,加入到了對話中,嘻笑的臉容在光影映照時笑容更為加深了,是因着兩人同時間映入他眼眶而悅愉着。
「今天起床的時突然想看看小瑪奇,所以就來了~」意料之內的是她冰冷得快要殺人的瞌視,她從來都不喜歡他這樣喚她,甚至她是不想要從他口中聽到他喚自己的名,是雞皮疙瘩的嘔心。
對於瑪奇很討厭西索他這樣喚事一事,西索早就心知肚明,但事實上、相比起被這樣喚名,更令瑪奇感到嘔心不悅的是他一大清早就念想她一事。
「所以看完後打算做什麼?」順應着西索的話下去,看了看眉頭緊蹙的瑪奇,她從庫洛洛身上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小丑的身上了。
好奇心更盛了。
要是真喜歡自己的話,應該一直望着的是自己,而不是隨便一個人出現就被代替。
「哼~還沒想呢?小瑪奇要一起去逛街嗎?」身高的差距讓他俯下身靠向了她問道。
「不要。」在這男人面前退卻可就像是怕了他一樣,倔強的一動也不動,繼續用力的瞪視拒絕。
這個男人,是好奇而驅動着他一切的行動,她不感興趣也沒有癖好要去成為別人好奇的人。
「那團長呢?要一起逛街嗎?」收到意料之中的回應,也就輕笑帶過,企直身體轉變邀約的對象。
「男人的話就不了。」輕笑的拒絕。
「好吧。」嘴角那一抹的笑意,難以推測他的心思,變化系的他、心思仍是每分每秒就轉幻着,他擺了擺手、指間數張標示性的撲克牌出現,就像是無趣的孩子找着別的東西玩弄着一樣,接着說道:「人我今天見完了,那我就走啦~」
(果然,過來一趟就是對的。不然成熟甜美的果實就要把小貓引走了。)
到最後,西索如他的話一樣離開了,庫洛洛回到了上面繼續看書,瑪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十分鐘前的事就像是不曾發生過一樣。
※ ※ ※
男人終於看向女人了。
「一個人真愛的時候,甚至會想不到自己是愛著對方。」—狄太人
※ ※ ※
西索的話中是真與假交織着的,難以分辨到真偽,但他卻能從別人掩飾的話中抽出最真實的想法;無人能夠摸清西索的心思,反倒他卻能看穿別人的心思。
「瑪奇是喜歡着團長嗎?」一次的任務中,就只有他倆獨處的時候,他如此問道。
念線一下收緊,吊起了礙事的門守、撲克牌在念線把咽喉完全割斷之前就抹過了所有人的咽喉,是他殺的人、不是她殺的人。
「沒有。」已經沒有生命的屍體再吊着也沒有,乾脆直接就斷了念線、屍體墜地聲和她的話同時回應。
「嗯哼,瑪奇不擅長撤謊呢。」明明就能一下子就把頭顱割下,但卻因為動搖而未能集中到的精神。
冰美人,是他對她的評價,但就只限於是外在的評價。
沒有回應他任何的話,直接就再次凝起念線,快速的織成網把後來一波的人都綁起,再次拉緊的感覺着念線傳來肉體切割的觸感,十數個頭顱的落下,血液隨念線於空中濺成圈。
(好美。)
西索見過許多殺人的方式,但惟獨她的最讓人着迷。
明明這絲線本來就不是為了殺人而存在,是想要用作縫合傷口而生的,卻偏偏不得不成了殺人的工具,為的是參與到那個人所在的遊戲之中。
這種作繭自綁的矛盾、掙扎、困局,宛如殘碎的蝶翼仍奮力拍力飛揚一樣,他愛着這樣的畫面。
(啊哈,真讓人興奮呀。)
他確信這是愛,他愛着她、愛着那個愛着庫洛洛的她。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