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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dly Remind

時間點大概是在三巫鬥法大賽的開學前
這一個十五年後的自己與十五年前的自己「巧遇」的故事。
CP: 德赫 Dr/HM


※  ※  ※


小小的男孩,14歲左右的年紀,男孩的晚熟以及晚高,身子未有長到令人滿意的高度,但瘦削的身材和壞壞的性格倒是挺吸引女生。
稚嫩仍團斥於他所散發的氣質中,臉上是一臉傲慢自大,尚未懂得收歛二字為何物,應該算得上霍格華茲中最愉快平安的年齡。

面前眼前這個男人,比自己高上了許多,與自己相似至相同的鉑金色頭髮正式的梳了起來,有幾縷,利落而時髦的用髮膠梳上,站立的姿態慵懶中是暗藏着傲然的氣質,從上而下的俯視只讓小德拉科感到稍稍的不悅,他怎敢這樣子看我?我可是馬爾福!只是身高的問題,小德拉科也未能說些什麼,但臉上已經盡顯心思。

兩人同樣的是對於現狀感到詫異,亦是未理解清楚,可能大德拉科已經理清了一下現況。根據自家妻子的做法,面對緊急情況時,先交代身份和目的,盡最大可能的釋出善意,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典型葛來分多式的思考,馬爾福家有過多少朋友就有了多少敵人,而本來就是敵人的人數也未減多少,減了的或許都是戰爭中死了的,要是緊上報家門,恐怕是從第一步直接跳到最後一步。當然,為免自家妻子再次出現長篇大論的解說,當時的他識趣的閉了嘴。

回到現在,眼前的小德拉科,已經是在怒瞪着自己,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裡馬爾福庄園,他的房間裡。作為巫師,面對突發危險,雙方還是快速的抽出的魔杖對峙着。

「你是誰?」他理應這樣問道的,畢竟只有自己知道他是誰也太不公平了。
「德拉科,德拉科·馬爾福。」遵從着妻子的指示,他釋出了最大的善意,放下了魔杖,雙手機械式的舉起,從壁爐裡優雅的走了出來,拍拍西裝上的灰燼,然後隨性的坐在壁爐旁的椅子上,蹺上二郎腿、托腮凝視着前面的男孩,這是他馬爾福式的善意。
小德拉科的眼裡快要冒火的盯着他,他怎麼敢坐在我的位上!?
但相比起這件事,家門的報上更讓他感到驚訝。

「所以你是我?」對於未曾接觸過的情況,小德拉科是保留疑問的,但外觀和姿態,種種都指向着他所說的是實話,典型馬爾福家的優雅傲慢和語氣。
「應該是我是你。」就算是對上童年的自己,也不願當上第二,彷彿就是自己是他的模擬品一樣,明明就只是小時候的自己,也該是他才是仿製品。

「證據呢?一個大男人突然從我家壁爐闖進來了,然後又說着這些鬼話,傻子才信吧,可能波特會信。」一提到那知名字,臉上增添了幾分的鄙視厭棄,魔杖依舊的指向着他,算是沒有蠢得像高比和科拉克他們般輕信別人然後就放下警惕。還記得二年級時的變形水。

揚了揚左手,在食指上的戒指,正是馬爾福家當家的證明,世間只有一枚,絕無其他人能仿造,一枚出現在眼前,另一枚是在正是在與母親旅行中的盧修斯·馬爾福手上。
「你知道驗證的方法。」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徐徐走向大德拉科,他手背朝天的展在小德拉科面前,當家戒指顯露無遺,就是小德拉科看了十四年,想了十四年的戒指,杖指輕輕落下,輕輕敲了戒指,上面兩條互相糾纏起的蛇動起來了,兩個蛇頭緩緩往後退,然後猛然張牙開口,灰白色的寶石就出現在蛇口之下。

是真正的當家戒指。

「所以我父親死了嗎?」
「沒有,仍然健在。和母親現在到處旅遊,惟獨不去的就是麻瓜世界。」

看着小德拉科嘗試把動搖掩蓋起,不露於自己的面前,是他小時候蹩腳的掩飾,難看得在小德拉科哥裝作鎮定的想到坐到床尾的長椅上卻找不着對的位置並且連蹺個兩郎腿也卡了卡時,大德拉科也是忍不住的嘖嘖幾聲,不堪入目。

「所以呢?你來幹嘛?」乾咳了數聲,重整一下自己的姿勢,重拾起作為馬爾福家的淡傲漫視,重新望向了對面那個與自己相似極了的男人。

「可能梅林想要我來給你一些提點。」而事實上,大德拉科是完全不曉得為何自己本該是放工回家,用上辦公室的壁爐,而在綠色火焰燃退後,會是看見到小時候的自己,自己驀然的出現在他房間裡壁爐,是舊時的馬爾福庄園,現在的早就把兩個房間打通,床也是換成了King size,就連裝潢也換成了柔和的鵝黃色間條作牆紙,她說這是最能讓人放鬆心情的顏色。

未有辦法曉得自己為何回到大概十五年前的馬爾福庄園,撞見到了十五年前的自己,大德拉科選擇的是靜待着解決方法,經歷了幾次風波後,他對於危機的敏銳還是有一定的磨練,有預感這場小小的事故很快就會得到解決。

或許再進一次壁爐,再灑一次飛路粉,再喊一次目的地就能行,他是這樣想的。

「什麼?提點?是讓我別再針對救世主波特還是選哪個比比多味豆能出現焦糖拖肥味?」小德拉科連笑了數聲,大德拉科卻是不以為然的揚起了嘴角,這才是他小時候該有的狂放,魔杖已經收起來了,雙方總算是可以開始對話。

「不得不承認,波特的確為我霍格華茲的生活增添不少樂趣,這一方面我倒是不語置評了,讓你自己決定好了。」這次的小小事故,德拉科不想要讓只有14歲的他提早去考慮着戰爭的事情,家族的重擔,這次只是一場輕鬆的談話,就像是學長與學弟的談話一樣,現在能快樂多少就快樂多少吧。

「你一定知道,每次看着葛來分多三人組的時候,惡作劇總能比平時想的要多。」一回想到那些時候,兩人都會意的加深了臉上的笑容,只不過能感覺到大德拉科的笑容裡更多了些打趣,小德拉科接着說道「尤其是衛斯理,難以不激發他人的玩心。」
「這是當然的,一直到現在他還是老樣子的激不得,翻小小舊帳就會怒跳起來喊:『白鼬!』。」噢,現在的他應該還未知道這個梗,真的是很糗。

「白鼬?他怎麼敢把高貴的馬爾福,我,稱為白鼬!?」
「日後你就會知道,待着吧。」
「哼!開學一定要把他變成隻臭老鼠,好跟他的寵物一起相親相愛。」確實地,從前的自己好像是真的有想過這件事,好像還是想讓赫敏的貓去追着跑,「然後再讓那個萬事通的貓去追個滿校跑。」的確是想了。

看着滿臉詭計的小德拉科似乎是能把所有想叉都說個一通的樣子,但大德拉科可是有其他的目的,至少得要好好的推他把好讓未來的自己走少些路,在追妻路上。
「或許今年你可以換個玩法。」於魔法部外交部當的司長可不是當假的,他懂得如何讓人提起興趣,他也懂得那種語調才是最引人入勝,而這次是用在小時候的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的是他挑起了眉頭,就待着自己的高見,魅人的笑容溢漾於臉,「要知道霍格華茲的男女比例,總有人得要單身過舞會。」言中的話,意不外露,卻瞭明於心。

「你知道誰是窮鬼的舞伴吧?」幸好的是,德拉科顯露人前的驕傲漫沒有讓他荒廢了本身的智慧,還是能點通點明的。
加深的笑意是因為單單想像一下事成後的畫面,已經使得大德拉科按捺不住笑意。

「當然。」自己也是想要事成的,但德拉科的性格總不會如此輕易地把手中所得的情報盡然交到對方手中,小德拉科也知曉到這個點,所以就開始了小小的競猜遊戲。

「他該不會是邀請自己的妹妹吧?」
「不。」
「噢,那就只有泥巴種是和他最配的了。」
「嗯……不。」
「梅林,我可沒有這麼多興趣去了解愚蠢的葛來分多還有多少沒有品味的女孩會願意跟寒酸的衛斯理一起共度舞會。」
真不愧是從「自己」口中說出的話,一貫的不耐煩、囂張的說詞以及豐富的形容詞,大德拉科不語卻是無言的表示着同意。

「直接告訴我吧。」雖然自賣自誇是有失謙虛,不得不說、自己腦子就是靈活聰明睿智加上許多的狡黠,只是不太用而已,而現在就是這樣子。
「好吧,窮人衛斯理因為邀請不到勤奮萬事通小姐而到最後沒人能邀請的情況下,他跟波特邀了芭堤雙胞胎作舞伴。」簡單的轉述一下自家妻子與自己所講述的情況,逐漸的帶出主題來,要是可以的話、大德拉科可想要好好的為未來打算一下,少走一些冤枉路也是好的。
聽見到自己簡略的講述後,小德拉科已經是大笑起來了,當中的不屑是毫無掩飾,也非不可理解的、畢竟看葛來分多那兩個男孩不順眼也不是第一天的事。

「好了,所以現在我是要去邀請芭堤姊妹然後就能看到窮鬼和偉人波特孤零零地坐在一旁看着舞會進行對吧。這是一個偉大的點子。」
得意洋洋的把他所想的,他所推測出的計畫遂字說出來的時候,大德拉科卻打斷了小德拉科已經沉淪其中的愉快。
「不,你要邀約的是我們聰明的萬事通小姐。」這才是他真正心中盤算着的。

果不其然的,小德拉科張嘴便是各種侮辱的字詞,激動得一開始更喊叫出來了,就差沒有站起來而已,從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就是不要跟混血和麻瓜接觸,純血是高人一等的,小小的接觸都會受污染似的。

「什麼?要我去邀舞一個泥巴種?一個不顧自己外貌,頭髮亂得像炸毛似的,不打扮不化妝,品味像長輩級,說話沒有半分禮儀在其中,舉止亦不優雅的葛來分多,你是要我去邀她?」不敢置疑的張大嘅嘴巴,臉上的五官激動得都快要扭曲了,光是想像一下,不,就連想像也做不到,更別說真的要他這個尊貴自傲的馬爾福少爺去降尊屈膝的邀請格蘭潔小姐當他的舞伴。

「正確而言,你是去邀請全年級最聰明最有潛質的女巫共度舞會,即使她是個葛來分多和……麻瓜種。」泥巴種這詞他已經沒說十多年了,自戰爭後。
「OK,或許前面是對的,她確實同期的聰明些許、只是些許,但麻瓜種、不。」
「噢,你無用而昂貴的自尊難道就不能為了幾個月後你無法想像的喜悅和能無窮發揮對兩個可憐蟲冷嘲熱諷的機會而稍稍降低嗎?聰明的德拉科容忍力就只有花生般小嗎?還是說、」拖長的尾音,大德拉科換了另一條腳蹺起,換了換個姿勢,「你是覺得你連個麻瓜小姐都拿不下?」
原先一連串的挑釁已經讓小德拉科快要按捺不住只是找不到一個時間點插話,到最後那句話徹底結束後,就如同大德拉科所料般,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瞪得圓圓的眼睛,白得不大健康的皮膚下透出紅霞,「誰說的!?一個小小的麻瓜種我會搞不定?」

孩子就是嫩,而這孩子也不是一般的嫩,想不到從前的自己情商智商都會低至這個地步,本是想要把威克多爾·克魯姆的名號報出來,再以一次性擊敗三大人物(衛斯理可以除外),名氣自尊兩得的情況定能吸引到他去實行他萬不情願的邀約,怎料現在就成功了,心裡不由得的反了個白眼。

怪不得妻子總說着自己當時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孩子,直至七年級才稍稍改眼,還真的是挺沒腦子的,要是她現在在這裡,定必跟自己一樣反個白眼,然後再說句「史萊哲林的聰穎。」
她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作為史萊哲林的身份,而他亦自豪於此,尤其在耍賴的時候。

「OK,這就說定了,你必須要邀請赫敏·格蘭杰,我們葛來分多最聰明美麗勇敢無畏的女巫,當你的舞伴。挽手出席於舞會,搭肩挽腰的舞蹈於三大學校之前,然後恭敬的以吻手禮結束,就如同你平日對其他貴族小姐做的一樣,最後是盡你作為男伴的責任好好的陪她度過舞會並且會是她的護花使者。」

是他從前應付那些富家貴族的標準流程,一步也不多,一步也不少,煩厭生悶的步驟,從中沒有半分樂趣亦提不起半分興趣,這是作為馬爾福家繼承人所需做的事。

咬牙切齒的想要說出個「不」字,但礙於自尊,不願認輸,咬牙下把字吞進了肚子裡,眼中的怒火卻不曾減滅。
「你能做到嗎?」等的就是小德拉科不情不願卻不能不說的承諾,大人般的他慵懶餘暇的待着。雖說在史萊哲林裡待的時間不是特別長,不過也有大半,重整心態下冷靜的思考衡量了一下,要是事成,他所能得到的愉悅和膨脹起的自我滿足確實是大於要邀約一個葛來分多泥巴種的屈辱。

而自滿的他卻是完全忽視了會被拒絕的可能性以及當中可能面對的艱苦挫敗,而這也是大德拉科一直說着誘人結果的目的,沒有一個人在說服他人去做些他從不做的事時會跟他說負面的事情,作為一個外交部長,大德拉科更不會這樣做。

「這是馬爾福家對泥巴種的施捨,好讓她知道一下貴族的間的相處是怎樣。」就如同大德拉科剛剛做的,小德拉科也是換了一下腿,蹺起另一隻腳,灰色的眼眸狡黠的微微瞇起,臉上掛着的是盤算的笑容,「事情我答應了,可相對地,你也得要告訴我未來的事情。」

機會主義的史萊哲林絕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空隙和交易,而待了快四年史萊哲林的他亦該如此。一直處於上風的大德拉科也不得不投以讚賞的目光,總算是知道如何把自己拉回到與對方對等的位置,

「這是應該的,不過我要有選擇回答的權限,畢竟是跨時空過來的,我可不知會不會影響到其他的重要事情的發展。」聳聳肩,就怕小德拉科不提這要求,只要是無關痛癢的事,回答也無妨。

「可以。」小德拉科思忖道

「OK,那就開始吧,想知些什麼?」他有預感這會是一場充滿樂趣的對話。

「那些討厭的葛萊分多全死了沒?」
「當然是沒有的,還活得好好的。」他關注的那幾個是死不去了,但其他,他沒有想要說。
「這真的是世界的錯誤,可能是時候未到,那偉人波特現在是怎樣呢?有到處晃揚他的疤頭去騙錢嗎?這真是一門好生意。」
「他當了霍格華茲的校長了,名義上,實際上有近乎一半的營運資金都是我捐贈的。」赫敏以馬爾福家名義捐贈了。
「噢!他是用『我』的錢養出了一堆葛來分多吧!簡直就是災難呀梅林。」
「是我的錢。」稍稍的更正,也是她的錢。
「對,是馬爾福家的錢,你應該去拿回校長的位置或是停止這毀滅性行為,我不見得有任何原因讓『我』去做這事。」小德拉科忿氣道。
「確實,我也是反對的。來說說紅髮吧。」重頭戲永遠都該最後才出現的,把話題帶開了。
「OK,所以他終於破產了嗎?」
「稱不上富裕,也就是平民的生活。他成了傲羅還當上了火炮隊的後備守門員。」
「我的天,我已經不知該為我所聽到的感到絕望還是感動,魔法部和火炮隊是沒落了吧。」相對地,他所支持的 就該要捧杯了。
「幸好的是現在我也是魔法部的一員,外交部的主管,所以勉強撐得住。反倒是火炮隊,確實,他們是沒落了,多喝幾堝福靈劑應該會勉強好些。」他說的可是事實呀。
「剔除了紅髮可能霉運會結束。」輕笑道,大德拉科也是不語的表示着贊同。

「那我呢?」小德拉科也不知道該用「你」還是「我」,畢竟原則上也是同一個人。
「就站在你面前活得好好的。」沒有談及生活,只要活得好好就足矣。戰爭後,他已經不再追求任何高尚物質的生活,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家人也留在自己的生活中,這就足矣。

「結婚呢?和誰?」在驗證家主戒指的時候,他也同時瞄到了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樸素得不覺得是自己的品味,也看不出它的價值,銀碼上的。
抬起了左手,和小德拉科一樣同時凝視着與整體都不符的銀戒,穩穩妥妥的圈在無名指上,姆指玩弄般的在轉動着它,撫摸着戒指的柔情就如同輕撫着她棕色長髮般惜如珍藏。僅僅是凝視着戒指,就足以讓他漾出幸福的神情,甚至當中更有着難以掩飾的寵溺。

「結了,你猜。」
「潘西一定要五卡以上的大鑽石,兇器。」她永遠都穩居於人選的榜首。
「我絕不會讓女大有機會持以兇器,尤其是魔杖,太危險了。」他家的那個手持什麼都是危險的,無杖魔法已經太熟練了。
「清單太長了,要遂個猜也太麻煩。提示。」人選太多太廣了,也是難以想像自己會有似深情意重的一面。
「她可不在父親的清單上喔。」從一開始,他就避開着這個話題亦不願提起到她的名字,一直都在用着「她」來稱呼着。

是一個連自己也沒有想過的人嗎?

「那你是怎樣結到婚?父親不會認同的,不在清單上的。」敏銳的察覺到當中的蹊蹺,但對方卻笑而不語,迴避着問題。
正欲要再次追問時,啪嘰的一聲打斷了他的行動,接着是一把猶豫的女聲從中傳出,「德拉科?」

My Wife

無聲的以口形讀出這話,然後作出噤聲的動作,順便對他施了個消音咒,沒讓他有任何機會發出聲音來。要是讓赫敏知道自己撞見到了從前的自己,肯定會發瘋。

「親愛的,是我。」甜蜜的話語,完全想像不出自己會有此神情。
「感激梅林,我找你找了快有半天了。」如釋重負的語氣,壁爐並無顯示到女人的容貌,她的聲音很好聽,而且也讓小德拉科感到極為熟悉卻未能聯想到認識的女性。
「噢,也就一小時多而已,就這麽想念妳的丈夫嗎?」對於她提心吊膽了一個小時多德拉科表現得顯不在意,反而是在打趣着她,而這種行為毫無疑問的燃起了女人的怒火。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狀況嗎!?還有心情說笑是嗎?」她的怒火是隔着壁爐也能感受得到,能想像要是面對面的情況,她說不定已經掏出了魔杖指着自己,用着她迷人的巧克力色眼眸狠盯着自己,生氣而緊繃着的臉容是快要把自己捏死的神情。

小德拉科實在很想要問,這般潑婦為何會是自己的妻子,而他也問道了,只不過消音咒未有把他的聲音傳到他和她的耳中,而大德拉科的眼中也沒有安放他的容地。

「所以我現在的狀況是怎樣?回到了十五年前嗎?」早就掌握好了自己的情況,對方倒是驚訝的倒抽了一口氣,盛怒的情況並無好轉,反倒是更加的嚴重。
「知道了你還這麽悠哉悠哉?你現在在哪?聽好了!你絕對絕對不能見到你自己,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擾……」
「擾亂了時間秩序是很嚴重的事,後果不堪設想,是嗎?我在馬爾福庄園,什麼人也沒看到,包括連妳最愛的家養小精靈也看不到。」這般的話是自他每次在打着她時間轉換器主意的時候都會聽到的一番話,然後就是盤算的所有事直接被她打消了,當中包括了好幾次想要在會議上偷偷的對財政部施個奪魂咒好讓他們輕鬆點工作,直接批了他們的帳單,還有就是對英格蘭的外交人員遞交請求信時能消個音,別讓他們刺耳的語調傷害自己的耳膜。

「沒錯!你知道就好了!」聽着他模仿着自己的語調說話,她也只能生着悶氣,然後再次集中把事情給解決了,但是卻被他先搶先說話了,一句簡單的話就輕易化解了她一直緊繃着的情緒。
「我沒事的,別擔心也別哭,好嗎?」耳語般的溫柔,凝視着壁爐的眼神是憐惜愛寵,恨不得馬上就能到人的身邊把她抱在懷裡好好撫慰一番,輕吻她的棕髮,安撫她的擔憂懼怕。

「OK,你一定會平安回來,我保證。」他總是最能察覺到自己深處的情緒,他的打趣也就是想讓自己放鬆下來,他一句安慰的話,遠勝於世界所有人的安慰。
「最聰明的巫女也保證了,我無所畏懼。」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勝利女神。

「不知為何時間轉換器會掛在了你辦公室的壁爐上,而克魯克山似乎對於吊着的東西都有很大的興趣,所以……我很抱歉德拉科,牠似乎撓了不少圈,所以才會使得壁爐回到了十五年前的壁爐。」
「而這十五年前的壁爐就是連住了所有十五年前的壁爐對嗎?」
「嗯,似乎就是這樣了。時間旅行最多也就五小時,但可能只限於活體上。」

大致上也理解了,除了不斷張口閉口無聲說着話的小德拉科以外。
『什麼時間轉換器?十五年?你們在說什麼鬼話?還有那個女人是誰?』

但大德拉科顯然沒有理會到他的問題,一條也沒有理會。

「所以妳已經有解決方法了對嗎?我最聰明伶俐的女巫。」
她臉上重新堆滿了自信的笑容,堅定無比的回應道:「當然。」

「我現在會透過飛路粉把時間轉換器傳到你那邊,用同樣的道理,掛在壁爐上,逆轉回十五年的時間,給點耐性。走的時候記得給我炸了你家的壁爐,免得留下個能到未來的壁爐。」
『她怎麼敢命令我做事?還要炸了我家壁爐?』
「還要我炸了我家的東西,你要怎樣賠償我?」是妳那隻貓搞出來的禍呀。
「德拉科·馬爾福,你不問自取拿了我的時間轉換器,你還敢說?」她快要再次爆發的樣子,對於事跡破壞了,德拉科馬上就低罵起來,罵着自己的愚蠢。
「我知道了!現在就去轉了。」下一秒火焰驀然躥起然後再次柔和的搖曳着,在綠色火焰退卻後,是一個沙漏項鍊,大德拉科走向了壁爐然後把它取出來。女人並無中斷通訊,就怕會再也接不通一樣,哪怕是要等待好一段時間也無所謂。

稍稍算了一下,一圈為一小時,再加上過來了的一小時,稍稍算了算個數學後,他便揮動了一下魔枚,沙漏徐徐懸浮在半空之中、靜靜的快速轉動着。不稍一分鐘、沙漏的轉動便停止了,然後他接過逕自回到手中的沙漏,同時打破了沉寂,同時為小德拉科帶來了震撼的話。

「轉好了,赫敏。」在把項鍊掛在了壁爐上時,他如此說道同時向小德拉科投以意味深長的狡黠眼神。

『赫敏?赫敏?世界上還有別的赫敏?赫敏·格蘭杰?那個赫敏?』

他小德拉科的震驚使得他完全無視了自己多次對她的喚名,對於她,他從來就只有泥巴種和姓的稱呼,絕不曾喚過她的名字。
確實不在父親的清單上,因為她是個麻瓜種!而馬爾福家絕不容許混血的出現!

不敢置疑的眼神,瞪大的眼瞳,張大的嘴巴,一時間,他再也記不出半字半語,而那一連串的疑問,也是他最後與自己說的話。

「很好,掛上去吧,然後直接回來。」謹慎如她最後不忘提醒道:「記得拿回時間轉換器還有、給我炸了你家壁爐。」

「知道了,嘮叨的葛來芬多。」
「偷竊癖的白鼬,回來你可好受了。」
「該死的。」認命般的放棄爭吵,在放開手指任由沙漏快速轉動而退回時間之前,他揮動魔杖落下了一個以「現在」的他不能破解的保護咒牢固在之底下施下的定時爆炸咒,免得他完成不了任務,擾亂了時間
秩序。

以無聲的語言,重新提起他對自己承諾的事,『記得你答應了什麼,馬爾福家可不容許食言。』然後再對壁爐的她說道:「好了,我現在回來了。」

-「我的妻子、赫敏·馬爾福。」

手指放開,人影瞬間消失,不曾存在,不曾來過亦不曾出現。
一切痕跡抹去,只有揚揚紙張安穩躺在他曾坐過的椅子上,上面是不知何被記下的條款全文,他所承諾的以及他所設下的懲罰,一張附有魔法效力的契約,馬爾福家的尊嚴使得他無法食言,即便史萊哲林耍賴的性子發作着,沒有見證人就不用實踐,但契約上自動生效的懲罰也讓他打消逃脫的念頭。

他可不想整臉膿瘡的上課,而這決定了他數個月所需受到的挫折。

赫敏·馬爾福?梅林是開玩笑嗎?

但不得不說,這倒是讓他之後少走了不少艱辛的路,而且還贏得了自尊榮譽和他心愛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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