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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孩子的決定 

 

 

「親愛的~小七傳訊息來呢~」

「哦!那傢伙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

「哇塞,那傢伙是該傷心透了吧,竟然被她揍了。」而且還是用拳頭。

「那孩子真的是,不過也難怪她的。」到底是誰教的呢?用拳頭揍自家老爸。

「也很久沒見他們了,明天去見見他們吧。」

「好的~親愛的~」她倒是不久前見過喔。

 

 

※              ※              ※

 

 

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常的檢查,沒有檢查的時間,就處理着需要她批核的公文或者是看着書,唯一就是不曾離開過房間,就連昨日的狼藉都沒有收拾過。

這樣的平靜淡然,反倒異常。

 

「她從天到現在就是這樣子?」一邊翻閱着袍級的報告、把裡面的錯誤全挑出來,一邊聽着洛斯在旁的講述。

還是被命要待在她身邊的洛斯順便就搬來了一堆公文和褚冥玥一同工作,另下的兩名「小孩子」則是被西瑞拉出去遊逛了,其中一個是被命跟去的。洛斯很深刻諾亞在離開那一刻望向自己的眼神,俗話說得好,要是眼神能殺人,他應該已經死上百遍了。

 

「是啦!不曉得七陵那老頭跟她說了什麼?」奮筆疾書的把要呈上去的報告逐一完成,礙於旭還是選手的關係,大賽上的疲憊遠超他們,也不好意思讓她繼去工作,而賽依又得負責內部事務(總不能因一份工停下所有其他的工,故此事情都落在洛斯的身上。

一秒都不願多給他們倆獨處的時間,就只好快速的把手上的東西都了結,一部份需要經鵺批核的就已經褚冥玥傳到她房間去了。

 

就褚冥玥對自家校長的理解,對世事漠不關心如無殿般,唯一理會的就只有校內事務,就連上次大戰也只是淡淡說了句「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然後就待在校長室去了。只有干擾到學校的事,他才會出面,不然、誰也要求不了他的幫助,就連公會也無法,就是另一個無殿的存在

 

不僅是褚冥玥,應該說是大部分人對於七陵的認知都是這樣。

 

故此、按道理來說,這並沒有任何衝突點會發生在他和鵺之間。

「洛斯,寫錯了。」疑惑仍生於心頭,但就她去問,也不見得鵺會回答自己。

正忙着把褚冥玥指向的地方改正過去後再埋首於公文中,但適時地電話鈴聲響了。

 

連看也沒看來電人就接聽了,對方才喚了一下自己的名,馬上就猜出了來電人。

「藍姐?」

Bingo!小鵺在哪個房間呀?我來探病囉~』輕快的語調與洛斯現在的處境過於截然不同了,使得他也是不大習慣。

「在五樓的加護病房,去找提爾開門就可以了。」

(啊啦~那隻鳳凰也在?)

能想像到洛斯見到對方時快要發飆的樣子,就差沒有顯露在鵺的面前而已。

『好的~我待會再來找你吧~』

 

正打算掛斷電話的時候,藍凌所說的話、使得洛斯的臉容瞬間刷白,就連筆都握不緊的跌落在桌面上。

 

『啊!對了~米利安先去了,我待會再過去~!』

 

 

※              ※              ※

 

 

米利安、身型魁梧,滿臉鬍渣的中年大叔,畢生最自豪的是把到藍凌和娶到她,教出了一班「學有所成」的徒弟。

 

但是呢,感覺眼前這個「徒弟」,臉上並沒有半點歡迎自己的感情,原先淡漠的樣子、現在更可以說是冷峻。

逕自的走到依坐在床上的她,一把掀起她的衣服,腰間白色的綁帶旋即映入眼裡。

對於米利安失禮地半脫她衣服這事鵺倒是不太在意,反倒是冷着臉待着他開始到來的目的。

 

在五個孩子裡面,他最信任的是鵺,但最不放心的也是她。

這孩子,比起其他三個都要來得固執,原本有利因爾在他也比較放心,至少有個人能開解她,然而、如今不知所跡的他卻使得這孩子更為死心眼了。

看着這樣的她,就如同當時剛得知事情的利因爾一樣,同樣是如此平靜得令人恐懼。

 

「這次的對手很強嗎?」閒話家常起來的米利安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來了,床上的她仍是一語不發的,翻閱着手裡的書本,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稍稍平靜下來。

「你來就是說這些廢話嗎」這是她耐性的極限。

從七陵把他們收回去到把他們倆交到他和藍凌手裡讓他們代為照顧這對兄妹的時間裡,米利安已經曉得她的性子,唯有開始談及到他到來的目的,她才會有所反應。

 

無奈的撓撓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懊惱着自己幹嘛要摻到這事去,但仍不改他的決定。

小七的事,妳已經知道了吧。」

終於、翻掀着書頁的手,頓住了。

 

「你說的是,他與我有血緣關係這事,還是利因爾早已知道這事,抑或者是、你們替他隱瞞了廿多年這事?」

手、再次動起來了,語調就像是閒談的一樣,說着日常事務般不以為然,然而、裡頭的憤懣他都聽進去了。

 

就連她自己,也不曉得該如何面對這件事,在她聽到的第一時間、是滿腔的怒火,感覺都快要把她的心臟都燒起來般,壓着胸口喘不過氣來。得把人揍了,是她大腦運轉過來後的第一個反應,那一拳、就像是訴說着她對他的失望、對他這個身份的憤怒、對他隱瞞的厭惡還有各種各種的感情以及對他沒有解釋過半句的無力。

 

「蒂拉絲的事,他也很痛心。」

當年、在對方找上自己的那一刻,他歷歷在目、他不曾見過如此失態的他,衣服上的血跡和泥濘交雜得分不清楚、臉上的淚痕、以及他蒼白的臉色,在大雨中、都是如此清晰的畫面。平日即使不語都是如此耀眼的他,當時卻想要快要黯淡熄滅似的。

 

闔上了書本,再翻再看,都已經平復不下了。

迎上了米利安的視線,抿嘴壓下快要再次燃起的怒氣,嘗試穩着語調地問出心裡所想要詢間的,一個從小就埋在心底直到現在的問題。

 

「為什麼、一次都沒有來見過我們?」直至到現在、才跟她說這鬼話。

沒有料到,自己的聲音、會顫抖成這樣,自己亦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聲音還能抖成這樣子。

當時,在揍他之前,她也問過同一個問題、然而,她所獲得的回答,僅是一句「我很抱歉」。

現在,眼前這個知情人士,總能解答她的問題了吧。

 

眼眶的泛紅,緊攥的拳頭,僵直的身子微微在顫抖着,這樣的反應、米利安也能猜到七陵對她什麼都沒有說,就自己對對方的認識、大概就只是在執着着對蒂拉絲的承諾,但粗神經的不知道自己的做法並非對他們最好的照顧。

 

再次嘆出一口氣,解釋、不該是由他來說的,由七陵本人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鵺,聽着、七陵他確實是因為一些事沒有去見你們,亦沒能盡他作為父親的責任,但你一定要知道、

  • 他是打從心底愛着你們的。

 

米利安從不對她說謊,從來都沒有,現在亦是如此。

空間恢復到當初只有她一人般的沉寂。

要說是恨,是有的、但當中更多的是對於他隱瞞自己這麼多年的氣。

她就只是待着這個答案,待了二十多年。

 

「整理好心情後,去見見他吧,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自責着。」

 

他就只能做到這個地步,接下來的、就只有兩人面對面的交談才能解決。

現在那傢伙應該是在惱得胃疼,卻又不敢來找人的情況。

 

她靜默不語的垂下了頭,微微抖動着的肩膀,以及書頁上的一點又一點的深淺色,該說的都已經說盡了,儘量放輕了手腳的退出了房間,留下一個空間給她自己一個。

 

這一天、她沒有再接見任的人書也就只是靜靜的躺在她的腿上沒有再翻過半頁上面深深淺淺的水漬也靜靜的顯露在空氣中待着時把濕度抽走、把這痕抹去。

 

而她、就只是默默不語的坐在床上着窗射入的光線從白色的日光到橙黃色的昏黃,再到漆黑的夜

淚水的湧出從一開如斷線般無盡頭的絲頭再到一滴一滴的水珠、到最後已再也擠不出任的水分了。

放空的腦從對他的怨惡,再到對他的不解以及對自的厭惡再到最後的釋然。

 

這些年來、已夠了可以了。)

……不論對他還是對我。」

 

門的打開已是翌日的黃昏。

換上了平日的裝束,簡潔的白色襯衣、半敞的衣領淺藍色的長褲患者公用的拖鞋,散落下來的銀色長髮。

「提爾、」是隔了多久隔了多久才再次聽到她喚起自的名來。

從旁偷聽回來而得知到昨天所有事情的他從原先的憂心顧慮,直到現在、看見到她心裡的一切都已是不用再掛了。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

 

明明就只是要去得到允許,沒有料到對方會馬上把手裡所有的東西,馬上就脫下白衣大袍,麻行的從別的房間裡拿來了兩件大衣便替自披上。

「提爾、我是要『自』出去走走。」不容他忽這兩個字不得不加重這詞的讀音。

然而、藍袍這個身份真的是被他用得自如。

「妳還在看護期間我有必要看好妳。」

「你忙你的就好了我不會亂來的。」雖說傷口也是好得七七八八了稍稍的運動也不會疼。

最後是被他的一句話給堵的。

 

「妳這個前科滿滿的人是在說些什麼?

 

半身骨折、治為留院一星期,有人三天不夠就跳窗跑掉了。

左手纏上了法老的詛、才把咒文從手上除去就把藍袍用睡術放倒跑掉。

雙手的手都被附上了水妖的箭支貫穿,腰間有深達五吋的砍傷、上面還附有暗氣息的腐語,本需靜上整個月的然而有人卻硬把它縮成兩個星都不足便「自行出院」。

 

種種的種種都讓鵺無法反駁再先的她在他的面對不得不妥

 

 

※              ※              ※

 

 

在哪裡?

水園。

我現在過來提爾作為監護員跟過來了。

啪裂……好的。

 

不大不小的聲音就讓提爾也聽得見了。

這次應不會被揍吧……

手機要換個新的給旭了她不要太生氣就好了。)

 

 

※              ※              ※

 

 

默默收起電話,再次放回視於在池邊上的兩個小孩子從帶他來到這裡開、男孩就不曾移開過對自的視

「帕菲特、米蕾姨說過這樣盯着人很沒禮啊。」

明明是為了這位自家妹妹着想而緊盯着對方沒想到會被對方反說起來。

小孩子就是不經氣的把這些天來的氣都撤出來了。

「就連米蕾姨也騙了我們!隨隨便便就把我交給別人還說什有沒有禮!?她才是最大的騙子呀!!

沒有被帕菲特激動的情所影響,翠綠色的雙眸平靜地凝視着氣呼呼的他她不理解對方的氣憤,對方亦不理解她的安心。

「他們不是壞人來的。」簡潔的話語只是火上加油,帕菲特打從心底對他們就只有敵意和厭惡。

「也不見得是好人!!」

 

從與他們倆見面起,對方就不曾停歇下來,就在自己稍稍與他們抱持了一段距離,敵意才稍稍減下、但亦沒有移開過半分視線。說明不聽,解釋不聽,就只有女孩的話他才聽得進去。

已經是束手無策了。

 

「確實、我們不是壞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

陌生的聲音一出,帕菲特又再次的緊繃起來了,沒有停下腳步、徑直的掠過他們走至旭的身邊去。

能感受到身後提爾的顫慄,同時也能受到旭在奮力壓下掩飾的殺意,這兩者是同時發生的。

無視兩人間的爭鬥瞥了一眼已是蓄勢待發整個人都繃緊起來的帕菲特與他身後的那名女孩所持的態是截然不同的。

 

「提爾,能先去陪陪他們嗎?我有事跟旭談。」

對方也是恨不得馬上遠離旭那股不知何時爆發的殺氣,聽着鵺的話,到了孩那邊去。

 

待提爾走遠後,鵺才開始與旭談話起來,接過她從開始就摟住的文件,無視了紙邊對方不小心攥皺了的皺褶,略略的翻閱着,與之前所討論的出入也不算大。

「在後補地點裡面這兩個會是比較好的,遮蔽的位置也是比較理想。」

「村子的問題呢?」

「魔獸幾乎都在這次大賽被清理了,剩下的衛兵應該能夠應付。」

聽着旭逐一的報告,剩下的問題就只有村莊日後的安排。

搬家的地點已經找好,要搬的話是一天就能成的事,但他們離開後、村莊的生活他們就不能再負責下去。

 

一是可以把村莊交回到王國的手裡去,但之前正因為地點偏僻和魔獸肆虐無忌所以王國不願派人來處理亦無力處理魔獸,自動忽視了這村子的存在,故此若要交點到王國管理的話,必須與其交涉日後管理的事務,並與村子簽下協議,若有所反悔就能透過公會處理掉。

 

二是與王國和村子交涉,把村子歸到塔納托斯的管轄下,但這樣就會使得他們成為目標之一,很有可能為村民帶來麻煩。

 

三就是把這個區域劃歸到公會轄下,但對方定必會就此事對他們提出要求,這是塔納托斯全體都最討厭的事。然而,這個方法是最為妥當的。

 

「剩下的派人去轉送魔獸到他們的起始之地。村子方面我跟冥玥說說,試試用她的名義把村子歸到公會轄下接受保護,再讓公會跟王國交涉。」頭領的魔獸已無戰意、無需再作額外的殺戮,至於村子安的那邊就算她欠了冥玥個人情吧。

「那地點的決定是?」

「搬到白岸的旁邊,之前已經跟妖魔們打了個招呼,作為交換條件、每月要把十公斤的漿果送給他們。」

「明白了,把這加到每月的單裡吧。」

好的跟老張訂可以嗎?」

「嗯沒問。」

 

剩下的,就是孩子們的事了。

 

 

   

 

 

逃離了那邊的地獄,現在在孩子前也不見得比剛才有好上多少,最多就是沒了生命危險。

後面的兩位女性正在討論着公事,作為一名成功的男人、替自家女人解決一下瑣事雜務是必須的,然而,面前這個男孩看起來是把自己也看成了她們的一伙去了。

 

叫什名字呀?」

「管你什!?」明明確確的敵意都快要刺痛他的皮了。

男孩是徹底的想要這群人馬上讓他要不是米蕾的、他不會乖乖的跟來。

 

「哥哥是帕菲特我叫麗莎。」

(是看出來我沒有惡意嗎?)

 

這雙眼睛實在是過於罕見,與褚冥漾的「運氣」和「感覺」有些相似,但她更能清晰的理解一切並運用。

一米九的身高於他們而言還是太高了,仰首太久也怕他們累,蹲下身子與他們齊視,兩人翠綠的雙目更顯剔透。

 

(要是讓九瀾看見,應該會馬上出現在標本清單裡。)

「我叫提爾,是醫療班的負責人喔,有受傷的話可以來找我喔。」孩子的臉蛋就是滑溜溜的,頭髮也是柔軟得難以撒手,相比起學校裡的那些不懂自愛又不好摸的學生,還是孩子來的好。

 

不知是不是想法過於明顯,帕菲特一下就拍飛了提爾在親切地與麗莎示好着的手,狠瞪着他:「頭髮奇怪的大叔!別隨隨便便就碰麗莎!」

確實、提爾的年齡在鳳凰族中也不能稱得上為青年,但也還未能稱上為大叔,一下子各種有關於大叔厭惡的感覺都湧出來了。然而,對於美麗的事物完全無輒的提爾,先談不上要暴揍這屁孩一番,就連被拍飛的觸碰也是讓他開心不己。

 

「哥哥是喜歡那個銀髮的姐姐嗎?」被改喚成哥哥是令提爾心理平衡上些了,但女孩冷不防的話是使得對方怔了一下,接着漾出的笑容,孩子們都感到熟悉。

是米蕾對他們所漾出的笑容,是同樣的感覺。

 

「喜很喜的那種。」

是米蕾在漾出這般愛寵的笑容時會對他們說出的話只是內有些許的不同。

 

她用的是愛而不是喜

 

 

   

 

 

只能說時機不太對,沒料到才步至能聽見他們對話的距離時,這段對話就傳入耳裡去了。

就連耳根也是火熱的臉頰的溫升溫最無法忽的、是心的跳動。

 

這三年間她也接過別的人亦有人曾對她作出過表示然而、每當這個時候,她最先想起的是他接着才是利因爾的事。

我愛你。

 

這話唯獨從他口中說出、才能使她的心如此的動搖。

只有他。

 

 

   

 

 

「老牛吃嫩草。大叔是個變態嗎

打破這個感人氛圍的是帕菲特過於直率的發言直率得提爾差點都無視了對方的美感而揍下去了。

這小子就跟那個紅髮的蒼同一個樣要是日後這小子真待在塔納托斯、想必劣根性也會跟着洛斯去了。在老久以前就想問問到底他家負的是誰一個兩個都有情意結的要不就是完沒有敬老尊賢的概念,當中就以身後那名棕髮女和不在此的那名紅髮男為佼佼者

 

「小子、」正想要預先開一下道和言的提爾才說了不到半句話後面的聲音就搶先把帕菲特給堵住了。

「米蕾就教了你說這些話

 

這話在之前跟提爾在一起的時就已聽過不少只不直至現在她也是不太能理解明明外貌還能稱得上個三十歲多的走在一齊也不見得兩人相差很多。即使是算真實的年齡,族過了百歲才算成年換算為人類的年齡,也跟外表差不上多少也是三十歲多。

 

沒有理會帕菲特羞得漲紅了的小臉在與提爾差不多的位止步、蹲下跟在她後面的是那股刺骨的壓着的殺氣提爾完到這次的皮是在刺痛着。

默默的站起來後退了幾步、與散發出殺氣的少女並雖說殺意不減、但在自了鵺好一段距時對方的不愉也稍減少了。

 

「麗莎是嗎」對方的頷回應讓鵺的話繼下去「妳眼的力量太大了尚未懂得控的妳只會引來貪求着力量的人來,生物的、非生物的都有。」

這些年來的經歷已經盡括在鵺的話中,直至遇上了米蕾、被她收養了,這些情況才減少下來,儘管時不時還會有上找上門想要交易,但馬上就會被米蕾趕走,而且在之後亦無搶劫一事發生。

 

在米蕾接收了兩個孩子時,他們打跑的為數不少,在事後想要使用暴力搶人的那些傢伙,那些貪婪都由他們來驅逐,隨着一年又一年的成長,人數已經是超出他們所預算,當中身份顯赫的亦有。

 

唯有為他們打上標記,才能歇止蠢蠢欲動的暗流。

 

「直到成年為止請讓我塔納托斯來保妳。」

 

 

   

 

「好。」

 

後面的人都愣住了她的兄長、帕菲特。

半秒思的時都沒有截了當的一個「好」字把所有事情都瞬解決了。

對於鵺來說這當然是好事、但卻不太清這小孩是否真的想清了。

 

「麗莎他們可是塔納托斯啊!不是些什麼好人來的!一定是收了別人的錢,嘴上說着要保護我們,實際上是要賣我們給別人!」這理應是正的反應或者再遲疑一下也好。

 

然而、提爾和旭都忘了這同樣有一位是少了條筋的決人在。

「那現在簽約吧。」

 

「鵺、鵺大人」明地被鵺的決定嚇了一跳跟小孩「簽約」這事於他來說可是第一次如此的快決定真的好嗎

「藍姐當時接我和利因爾回來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情。這孩子、很清是什幹什的。」在她回應時的眼眸中就能知曉。

鵺的決定旭從來都不會反對她的噤聲、讓鵺繼着接下來的行動轉望向男孩、等待着他的決定。

「帕菲特

「我、我知

僅僅的一句問話就能讓帕菲特妥協,明擺是一個潛滿滿的妹控。

 

「把手都給我。」向着兩個孩子所展開的掌心小手搭上去、她的手都包起兩隻小手來在兩隻手的掌縫之間、銀光徐徐滲

 

在掌心與掌心的縫隙之間,微微滲漏出銀光。

微啟的雙唇低吟着孩子們不曾聽見過的語言,聲音徐着風精靈傳入他們的耳中,彷如歌唱着、又彷如吟詠般,兩人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感受着這一切。

數十條的銀縷從掌心滲透出的銀光生成,徐着她的吟詠而律動、跳躍、遊動,盤旋於孩子的周遭,不徐不緊的浮遊着。

 

『荊棘的兄妹,看透心靈的雙眸、為守護揮動着的意志,

死神的鎌刀將為他們擋下一切的黑暗,

不被命運所束縛,不被惡意所侵犯,不被虛偽所蒙騙,

孩子的名為麗莎與帕菲特,為奉獻者與無懼者之名

以四首之一的名,認證為同行者,賦予祝福及守護。』

 

語落的同時,遊動着的銀縷聚攏、盤纏於兩人放在鵺掌心的手腕上,如同釋放了一樣,銀縷隨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已經綁在腕上的翠綠色手繩,隱約的閃爍着銀光。

 

風的揚起,亦讓沉寂在吟詠中的兩人睜開雙眼。

 

「這手繩會在你們遇到危險時保護你們、但就只有一次的效用,護咒的觸發我也會知道,會馬上趕來的。」

 

這一天、是他兩個人生裡最重要的轉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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