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一方受傷

泉川綠ver.

於綠來說,她從少到大都未曾遇過什麼意外,就除了手臂的傷外。

缺席一星期不但是為了令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思考往後的計劃外,主要是因手臂在那段時間就算是微微抬手,痛楚便會不斷刺激神經,更別說要應付校內的活動。

在與荒北見面的翌日,綠依照她所說的回校去了。
喧寒問暖是少不了的,然而、當中又有多少是真心的?

綠只能臉帶微笑一一回應他人的問話以及套話,受傷一事她並不想讓他人知道,於她來說、她毀了他人及自己最後的夢想,受傷並不能成為理由,只是藉口,一個失敗的藉口。

 

        

 

「綠子綠子,相川老師找妳喔。」停下書寫着的手點頭回應對方然後蓋上筆記本離開去。

拉開教員室的門,四處張望一下後終於找到身穿白袍的那位老師。

「啊~泉川同學,麻煩妳給這些作業拿到實驗室去呀。」
指指凌亂的桌面上那一疊厚重的作業本,深知自己身體情況的她卻沒有說不的理由。

雖然並不如之前般嚴重,但仍是難以用力的手臂只好把作業的重心避重就輕的減少手臂的負擔。

從教員室到實驗室這條路綠早已走過無數次,然而此次卻是如此的漫長。
手隱隱作痛着,但任誰都沒有發現綠的異樣,繼續的直向目的地進發着,綠首次覺得這一條路是如此的艱辛。

步上樓梯,轉右便是她的目的地。

可是,在此時﹑一道匆忙的身影掠過綠的身旁,並撞上她的左肩。
吃痛的吭聲使那名男生總算是反應過來,顧不上作業失重的在空中散落至地上,失去平衡的綠更是被這一撞的痛楚拉離神志,恐懼的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往後栽滾落樓梯的疼痛感,然而,那一道身影反應卻極快,一手拉住綠的左手以使她能平衡過來免去腦震盪的痛擊,怎料﹑這樣的一拉一扯,使綠的痛楚更加的強烈。

左手就像被人撕開般劇痛,綠只能靠屏息來使自己減輕痛楚,可是身體卻不斷的告訴她現在的狀況有多差。冷汗不期然的冒出,抿緊的嘴唇青白得很。她跪坐在地上,周遭人群的嘈雜聲使她耳鳴起來,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神經不斷的受到刺激,傳遞到她的大腦去,無暇理會更多的她便了這一層樓的公眾人物。

直到他那粗獷的聲音猛然傳進她的耳中,她才微微的呼出這一口屏息已久的空氣,眼睛亦隨之張開,眼水使她的焦點暫時模糊起來,意識恍惚的她只能感覺到他像是在咒罵什麼似的,聲音仍越來越接近,身體突然的凌空雖使她有點慌亂,但難以集中的精神卻令她作不出任何的表情及動作告知對方她的慌亂。

弱弱的語氣總算使這名把自己抱起來的青年低頭對上自然迷濛的視線,他臉上充斥着慍色﹑急切﹑擔憂以及她從未看過的懼怕。

「靖友?」
「閉嘴!我現在帶妳去保健室!」

看着這名比自己還是慌張的青年,綠的心開始平靜下來,痛楚仍隨隨減緩不如之前般如此劇痛。

「靖友﹑我沒事。」
「他媽的!那傢伙是眼瞎的吧!」

不顧他人的目光﹑老師是否在身旁,荒北的咒罵掩蓋了綠的話語,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無法使荒北冷靜下來的綠只能安隱的由他抱住直奔到保健室去。

 

                              

 

 

「放心吧,沒什麼大礙,就只是弄到患處而已。」
輕描淡寫的解說明顯不能令站在綠身旁的荒北滿意,而剛被檢查完畢的綠只能抬起頭對荒北無奈的笑笑,然後服下老師剛給她的止痛藥。

待保健老師退出床簾後,靖友才拉過椅子坐下來,為綠墊上枕頭好讓她能躺臥舒服點。
瞥見荒北無意間的舉動,綠的手撫上荒北那頭與自己同色的碎髮上然後說:「我沒事,只是剛才痛得有點厲害而已。」
「你是笨蛋嗎!?這麼多東西不會拒絕或是找人幫忙的!明明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接受着荒北關心性的責備,綠躺下來,略微調整一下姿勢,替她蓋上被子的荒北在離開前再瞄了她一眼,確定暫無異樣後才安心的踏出保健室。

 

                         

 

幸好的是距離放學只剩下兩節的課,由於止痛藥的關係再加上突如其來的事故引致的緊張感驟然放鬆下來,因此濃濃的睡意來襲,使綠再次睜眼的時候天色已變昏黃,略帶訝異的看看手機的時間,阿拉伯數字所顯示的更是令她不禁嘆了口氣。

把學生資料都登記在借用保健室的本子上後,綠便轉身打算拉門離開,只是在手還未碰到門把的時候,門便被打開了。

「醒了嗎?」
沒有預料到的人出現在綠的眼前,微微瞪大雙眼看着他,表情把她心中的疑惑表露無遺,荒北在心中吭聲咋舌,才以不以為然的語氣說:「我送妳回去。」
晃晃手上多出來的一個書包,示意東西已經收拾好,現在只需人走便可。
「不用了,我的右手也能用。」
「受傷就給我好好作個患者,萬一妳的右手都廢了怎辦?」
語畢荒北便轉身踏步離去,不給綠半點回嘴的機會,綠也只好默默的跟在他身旁接受他從未對任何人做過的關懷。

 

無言的關懷或許並不是最為窩心的, 但於綠來說卻是她所體會過他最貼心的照顧。

 

 

arrow
arrow

    rabbit8882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