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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一段落

 

 

「妳在做什麼!?」

沒有女性禮儀可言的他就只差沒有把雷鳴架在她的頸項上,吼聲響徹整個湖面,伴隨的是女性們的輕笑聲。

 

「雷多!」自己也是怒不可遏的狀態,但他覺得、事情並發如此簡單,尤其是當人魚們的笑聲出現時。

以歌聲誘惑一個又一個的人迷醉於她們的劣性子可不會為這麽小的事而發笑。

 

才剛亮出武器,連打也不打就把拿到手不過幾分鐘的寶物一併交給他們示降,確實是不甘又怒氣充心的狀態,然而、他總覺得當時的她就像是早已預料到對方的行動一樣。

 

相比起任何一場比寶都要來得積極的她,為何在臨門一步才放手呢?

而且、被壓在樹幹上、劍還架在頸上,竟然就只是一臉的不爽,並無其他的情緒,就像是他們的反應也在預料中的一樣。

這樣的疑惑在她開口解釋,之前,都是無法得到解答。

 

知道他們何時到來,從哪個方向到來,會有什行動,這樣的一切、實在是太多疑點。

但要他家那位單條筋的笨蛋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察覺到這麼多,是不可能的。

 

制止他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緊握着的拳頭收進旭的眼裡,對上另一位臉容相似的眼眸,是滿滿的不憤、卻又乖乖的放下劍尖。對於對方的不經大腦以及妄動,已經是感到極為的不快,就在他把劍架在自己的頸項上時,她深信在遠處的自家男友也是快要發飆了。

 

總算是容許她解釋了,悠悠的摸一下自己的頸項、微微的刺痛在指尖輕撫的時候傳來,蹙起的眉頭更深了。

(該死的。)

 

選手身份讓她無法戴上任何通訊器材,無法得知另一邊情況的她就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結束眼前的比賽,本來一切都在預計之內的,然而、被他們倆鬧一鬧,又耗上了些時間。

「你們是白痴嗎?給他們的是假的,真的還在我那兒。」

這般嫌棄的語氣就像是在說着他們的愚蠢一樣,從寶物到手的時候、就馬上把它收在空間戒指中、把另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寶物換到手上,彷如剛到手一樣。

 

從戒指中拿出了原來的三樣東西以證明自己的話,無法反應過來的兩人就這樣愣住了,然而旭的耐性已經不多了,沒有時間再去跟他們解釋更多,她必須要回到會場然後再趕過去盤谷。

 

「那、他們去哪了?」眼看着使用着寶物上附加的傳送術消失在眼前的三人,如果是假的寶物、那他們到底是去哪兒呢?

 

就在此刻、如鈴音般清脆魅人的輕笑穿插在這段默然之中,早已知道旭的身份以及整件事情的人魚嘲諷般的解釋道:「亞院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來,大會亦通知了我們要把他們送到另一個地方。至於到哪裡呢~這我們可不知道喔。」

 

揚起的尾音告知着兩人,就算她們真的知道什麼,也不會亦沒有打算要讓他們知道。

但若是大會的通知,那就應該是警備部已經着手處理。

 

「小朋友,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們就回去吧。」

魚尾悠悠的在水中搖擺着,精緻的臉容上是戲謔莫測的笑容,修長的指尖指向了旭手中的三樣寶物,然後就轉身回到了同伴的身邊,找了一處石塊懶慵的挨着目送他們的離開。

 

 

                         

 

 

風揚揚吹起,微不可聞、縷縷髮絲揚起、順着奔跑而掀起的大衣到她左手上的槍被能目視的風卷纏繞起,猛然的一揮、風卷吹散,翠綠的刀劍劃破纏繞着的風、顯露於眾人的眼中。的手感出現在手心中,習一下丟隨而揮動個幾下風亦順應着刀刃的揮動疾駛。

 

這一切的發生,就只在短短的一秒鐘內。

 

使他們反應過來的是厚重風壓的緊逼,下意識的防禦動作並無起效,這道迅速且沉重的風壓推擠着他們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抵在前面的雙手一下子就被劃下了好幾道傷痕,未能完全覆蓋的臉容亦留下了幾道血痕。

 

不得不半瞇起來的雙眼並無移開過視線,理應正直奔向他們就在一剎那間、消失了。

就連同氣息亦一同消失了,活像是整個人從這個地方離開了一樣。

 

這一下,他們理解到了、這個實力的懸殊。

 

再次捕捉到那縷微乎其微的氣息時,已經是在自己的背後。

是身體求生的反射本能使得他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把劍用作防禦,幾乎是在同時間、就在他把劍身橫抵在身前的時候,那般猛烈沉重的重量就壓下來了。亦是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影才再次的映入眼裡。

 

切實卻失去準確的一擊,然而、即使是砍偏了,但當中的沉重更甚於同伴的輪刃,一閃而過的身影以及刀光險險避過了輪刃的掠過。

 

驀隱驀現的氣息,槍聲不能準確的掌握她的位置、甚更成了她隱身的利器,人偶、反而成為了他們的妨礙。

「華、把人偶收至五個!」

知道即使對少女下指令也就只有無視的一份,人偶是不能全收的,必須留下幾個,但至少不能被對方利用作藏身。

 

黑髮少年聞言的同時便馬上的收緊五指,隨即原先的十數個人偶隨五指收攏而化成泥漿溶落在地上,剩下的五個動作亦馬上的加快起來,所有的動作以及攻擊都更為的細緻準確。

 

只可惜,這一切都映入她的眼裡,眼罩的解下在此刻發揮了它最大的用處了。

以氣所製成的絲線無法看見,但現在她的左眼看得一清兩楚。

 

沒料到對方會把面具打碎並且割斷眼罩,一開始的視線不平衡是連瞄準也做不到,驀然一改的視線,雙眼所看到的事情截然不同而造成的暈眩也害她硬吃了好幾下。

藉由轉檔而爭取時間,並且、把戰局結束。

 

氣息出現了!

 

刀光從面前掠過,反應過來的少年拉緊手中的絲線,立馬把人偶都拉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指尖鬆散的感覺以及人偶沒意識的一一趴倒在地面的情況告知着他現在的情況,對上她的雙眸、抽出腰間的小刀欲要躍後拉開距離。

扣下機扳把他的手腕射穿,無法緊握着小刀,感覺到身後緊接而來的兩道風壓、快速的轉以反手持刃、一下子擋下兩把輪刃便順勢的舉腳轉身正正踹向把手持另外兩把輪刃欲要近身把自己砍傷的少女的腹部。

 

半點蓄力的時間亦沒有,少女便如同脫弦之弓一樣,重重的撞向了岩壁。

這樣的衝擊力一時之間並不會醒得過來,手腕被射穿的少年打算再次凝聚起絲線召喚人偶、周遭向少年聚攏的氣全收在她眼裡,沒有多把心思放在身後的少年身上,黑色大衣遮擋了右手的槍口,連同斗篷一同射穿的把絲線都射斷了。

 

黑髮的少年緊接在少女之後,目睹着少女到岩壁的整個過程,無暇於她的生與死,但眉間的緊皺也是明瞭的說着他的焦躁。

女子的身影擋住了另一個同伴的狀況,但照剛才的射擊來看、現在的僅存的戰鬥力應該就只剩下自己。

 

下一次就不可以失啦。』

 

握着長劍的手不自覺的緊繃了一下,他清楚、現在的失敗,待着他們的是什麼。

注視着女子的一舉一動,劍尖隨他的奔跑在地上劃出一道連綿不斷刀痕,越發接近,烙在地面似的劍痕就越發深重。

 

抿嘴咬牙的吟誦起來,

「黑之契、魂之息,我是你的主人,服從我命令。與我簽訂契約之物,重現你於煉獄的黑夜。阿斯塔洛,號令焰火。」

 

地面由劍尖烙下的軌跡就在語畢時、燃起來了。

漆黑的火焰隨着軌跡一直蔓延至劍尖、劍身,從指尖傳來的炙熱、火舌的輕碰使他感覺宛如身處於火海中的疼痛、冰窘中的刺骨。

 

這個代價他不得不付,咬緊牙關的以劍為引,控制着黑火襲向眼前的女子。

隨他的揮動,火焰就如同海浪般高聳兇猛的撲向女子。

 

黑色火焰,全世界就只有一處有、煉獄。

唯有與七十二魔神或以上的惡魔簽下靈魂契約,才能夠使用藉由幻武使用上煉火。

 

煉獄的火焰如一般的火截然不同,僅僅的輕碰一下,就能感覺到宛如身在火海中被火舌肆意緊纏的疼痛,與時同時、亦能感覺到刺骨的冰冷痛切。即使如此,亦會有人願意簽下契約是因為其威力的不可置疑,任由風再大再猛、水再多再兇,這火都是不會熄滅的。唯一能讓它停下、熄滅的,就在只有主天使級、魔神級以及契約者的號令下才會止息。

 

然而、她樣都不是。

 

才解決了視線的問題,現在緊接而來的是煉火的冒出。

就憑她現在的幻武,即使完全轉檔了也是擋不住火焰的,更何況是現在的半轉檔。

 

揮動刀刃、割地豎立而起的風壁不消一秒就被吞噬了。

她的反應就告訴着他、她清楚知道黑火的威力。

 

僅僅幾秒的操控,他就感覺彷彿整個世紀般長,精神上的疲憊感就如同在旱漠中幾天沒碰水源似的,以靈魂簽下契約,並不代表煉火就是完全聽命於他,煉火與惡魔同樣是劣根子、不服輸亦愛惡作劇,這樣的火焰、絕不會甘於從在這毛頭小子之下。

 

要控制煉火,是身心都在鬥爭。

只要有一絲的鬆懈,它們就會反噬契約者。

 

把握着時間不多的攻擊,兇猛如嘯的緊追着藉以風拉離着距離的她,刀刃所揮出的強風只能把煉火勉強的吹偏一點,然而還是未能全身而退,隨動作而掀動着的斗篷被追上了。

獲得燃料的煉火肆無忌憚地如蛇般快速延伸它的身軀,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嚥下,以飽腹中饑餓的野獸。

 

一把抓住衣袖把斗篷整個脫下扔到煉火中,不消幾秒就已經不見其形了。

銀髮顯眼的曝露在所有人的眼前,馬尾隨着動作而擺動着,於半空出劃出一個又一個優美的弧度。

 

沒有被斗篷而引開了注意力,目光一直都放在還能捕捉的身影上,即使是在半空中、仍能藉由隨意驅動着風輕巧的避開煉火的攻擊,加速着煉火的攻勢,逼使她不得不着地。而就在她翻身險險避過煉火順勢着地之間,他亦進行着貼身的攻擊,劍上所纏繞着的煉火並無被忘記,把幻武轉回到一檔去了,採以拉遠距離的避開煉火的緊貼,嘗試射出數發子彈,但全數準確的被擋下並且被劍身上的煉火當作成零嘴的存在。

 

毫不起效的射擊,把雙槍都收起來了,改而符紙幻化出武器擋下他乘勢而來的斬擊。

反持兩把幻化而出的長刀,交叉重疊的抵下橫掃而來的斬殺、踏步轉身藉順應他揮刀的力而順勢把刀刃移開,後面緊迫而來的煉火聚成蟒蛇般摸樣襲向她的後背。

止下轉身逕直的面向張開着血盆大口漆黑一片的煉火,蹬腳一跳、翻身到煉火之上,吟誦着咒文扔出手中的兩把長刀、再次抽出兩張符紙幻化出兩把的長刀於半空中扭轉着身子迎撃少年緊追而來的攻勢。

緊追她到半空去,長劍再次落下、此次,他並沒有被她的順力而移開劍刃,牢牢的纏上了她。

劍上的煉火一縷縷的展延,把她手中的雙刀都纏起來了。

 

扔出的兩把長刀上附有着天使祝詞的束縛,徑直的飛向煉火聚成的蟒蛇,確實是起上了些許作用,被長刀釘住了的蟒蛇痛苦的扭動了幾下、被祝詞的束縛着不受他的控制,被牽制成功的煉火並無礙於他的攻擊,雙手持劍的猛刺向她、逼着她朝地面去。

 

纏在劍身上的煉火欲要把她手中的長劍都熔化於它的肚子裡,即使是再高級複雜的符紙而幻化成的長刀,在煉火面前、變成廢物只是時間的問題。

但就在雙刀被吞下之前,下面的束縛已經被解開了。

 

順從着他的意欲,增長着它的威勢、速度以及猛烈,高舉着的尾巴一下子就甩向於半空纏鬥着的兩人,顯然、這不是他的意思,他的精神已經開始衰亂了,不足以完全控制煉火。

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傳進她的耳中,雙刀上的裂紋出現、他的力道更為增強了,一心放在她身上的他並沒有會意到底下蠢蠢欲動要反噬的意欲。

 

猛力的揮開他的長劍,無法承受再多的雙刀亦完了它最後的任務、化成了白色的碎片散落於空中。無料到對方還會有餘力把他的長劍揮開,馬上回神過來重整架勢,在對方毫無縛雞之力之時,從下而上的斜斬、是砍入肉的感覺,但另一道力量、使得他繼續不下他的砍擊。

劍被握住了。

 

半入腰間的劍身,被她緊在手裡,再也動不了半分。

就在他想要更加施力的時候,左臂傳來了一股力量、把他整個人都撞飛,沒有預料般的疼痛、土人偶穩穩的把人接住了。

 

從下而撲上來的人偶把她都纏住了,趁着還有一隻手的空閒、把腰間的長劍咬牙一抽,對準肩上人偶的頭刺向,順勢再把腳上的兩個人偶都砍掉。

但是、這短短的距離已經使得她沒有時間再去躲開底下煉火的竄起。

 

 

                         

 

 

煉火的出現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黑色的火焰、想必身後的那幾名就除了在書上聽過以外,並沒有真實的見過。

 

沒有他在的地方,她絕不會動用到別種的力量。

也就是說,現在的她、並無任何辦法去處煉火。

 

一下又一下的砍擊已經使得他不能平,握着大劍的指骨、泛着白。

他不能離開這裡,他必須待在這裡直`另一個人的到來,她是這樣說的。

他知道、現在的他一步也不能移開,一旦動了一下、他就會立馬把他們都拋開,直奔向她。

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再吐出,這樣的動作、努力的穩住他的意志。

 

就在劍深入她腰間的時候,他邁步了。

扔下了身後的六人,扔下了他的任務以及她的話。

插在地上的大劍驀地抽起,跑了幾步便蹬地躍至戰局中。

 

迅身到少年的面前,扭身再加上奔跑的衝擊力,輕易的就把人踢飛到遠處的岩壁。明顯是在發飆中急留下一分的清醒,並沒有出盡全力把人弄到瀕死邊緣,而又成功的把人弄到底下煉火的攻擊範圍以外的地方。

 

馬上的把人摟在懷裡,面具擋住了她的表情,但頸項的冷汗已經不語的告知她的狀況。

大劍猛烈一揮,風壓順勢而出、把下面的煉火都徹底壓制,穩穩的帶人着地後,把大劍插在地面上,撫上她腰間的傷口,在掌心的陰影下、縷縷纏在傷口上的煉火於黑影下漸漸減弱,然後消失。

 

「旭來了嗎?」不願在戰鬥中受到照顧什麼的她就在感覺傷口比之前好上些許的時候,便從他的懷中離開了。

「來了。」來了沒來他完不知道,不這樣說的、她定會發飆的。

 

佇立在他們之前的大劍就像是分界線一樣,蟒蛇絲毫無法衝破、甚至說,它在懼怕着大劍的存在。

把大劍從地面抽起來,縷縷黑炎隨劍從地面拉起、纏起,就如同黑髮少年的長劍一樣,把大劍全個纏起,連同劍柄也纏起來了。

 

『能吃掉嗎?』腦海中那把妖魅的聲音迴響在腦海中,已經能夠想像到對方期待得很、興奮雀躍的樣子,像鋸齒般的牙齒磨擦聲不斷,更伴隨着陣陣吃笑聲。

「吃吧。」

 

應和着他的話,劍上的黑火猛然溢出、上竄、聚攏成形,等高於盤谷頂的巨龍顯影。

嘶吼聲震撼整個空地,黑髮少年的不可置疑使得他的同伴疑惑不已,

「這不可能的……

用着僅餘的力氣聚精會神的召喚出數個人偶並下達最後的指令,保全了他的性命,眼看着他鎮靜的臉上出現了詫異之色,是極為罕有的事。

「怎麼呢?」

煉火的實體化,需與七十二魔神或以上的惡魔訂下契約才召喚得出來,於普通人而言、打火機程度的就已經是腦袋要炸開似的,而且、實體化的物種是有所規限的。

眼前的黑龍所代表的,只有一位。

 

  • 地獄的君王撤旦

 

 

                         

 

 

唯一看到的畫面就是他抽起大劍、奔躍至她的身邊。

趕至褚冥玥的身旁替補洛斯的位置及工,妄顧兼差,這筆人情、本該是讓她好好的詐個一大筆,但就在看見被洛斯擁住着地的鵺腰間所纏繞的煉火之時,她就只有一同下去把人好好揍個一番的念頭。

 

如果有他在的話,她絕不會是如此窘境。

 

然而這樣的想法沒有任何作用,固執的待着他回來的她是絕不會違背與他的約定。

縱使是面對生命危險亦是一樣。

 

黑龍的竄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嘶吼聲震破耳膜。架起結界把迎面而來的風壓擋下,眼看着被黑龍所俯瞰的蟒蛇,動彈不得、甚至能看得煉火所架構的實體鬆散起來。

大劍輕易的一揮、黑龍隨之而動起來了,龐大的身軀一下子就把被震懾而動彈不了的淹沒,把底下的它、吞食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無法解開的疑惑傳進洛斯的耳中,嘴角勾起的笑容,不語的凝視着他,就在黑龍吞沒了蟒蛇的同時、一瞬間鬆懈下來的精神,馬上就把他帶進了黑暗。

 

「一個撿到好東西的人

單手的揮動着大劍劃下一個又一個圈,然後輕巧的扛回到肩上,黑龍稍稍蠕動了一下後並回到了大劍去,漸漸的化成黑霧散去,再次露出劍身及上面赤黑的圖騰。

 

『真的是連塞牙縫也不夠。』

兩人昏迷,一人失去戰鬥力,這樣的三人等待着他們的就只有大會的判決。

 

上邊傳來眾多的氣息以及各色的袍服都出現了,

然而、這就只是告一段落而已。

 

他們幕後的那個人,必須要找出來。

 

「我們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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