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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荒北靖友生日賀文]

 

(怎樣辦好呢?)

雖然也是知道不能全信天氣預告,但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情況。

不算是滂沱大雨,但也不是毛毛細雨,但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部活比平常晚了結束,離開時正被班主任截住,花了十多分鐘語重心長的告知自己該更注重學業的原因。

學校的圖書館早已閉館,部活的成員也在那十多分鐘時一一離開,幾乎無人的學校落下空蕩孤寂的空間給她,由雨聲陪伴。

站在此處而有一段不短的時間,然而、雨勢就如同她換鞋的時候一樣,不見轉弱或變猛,看樣子還要持續一陣子。

計算一下由學校到家裡所需的路程,以及背上帶着的弓及書包,想了想後,便稍微調整一下包着弓箭的袋子及書包的位置,儘量減少弓箭淋濕的面積及機會。

鼓氣勇氣踏出離開有蓋地區的第一步,奮力的跑起來。
清晰的感覺到雨水正一滴一滴的打落在制服上, 故不上理會自己踏過了多少個水窪, 地上的水經由自己多次的踏地而濺到鞋上, 腳上, 現在的她只是一心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裡然後在兄長和姐姐還未回來時去洗一個熱水澡。

耳邊充斥着的是沙沙雨聲, 專心一致在努力防止自己滑倒而能以最快速度回到家的她就在小跑了一小段路時被人從後拉住了, 頭頂上也蓋了一層陰影, 替她擋去了密集纖細的雨絲。

「靖……」友?
「呆茄!不會問別人借傘呀!」

連名字都還未叫完馬上就被那一聲的口頭禪給打斷, 沒有意料到對方會在這個時間點上出現, 感覺到沒有了雨點再度打落在她的身上, 才徐徐仰望一下頂上的拱型塑膠質。

「啊!綠子, 很久沒見啦!」活力十足的聲音穿透過所有的雨聲插進了兩人的空間中。

回頭一望, 果不其然是那三張熟悉的臉孔, 只是平日會跟他們在一起的藍髮小學弟不在。

「喂!撐着。」雨傘能覆蓋的面積並不大, 為了讓自己不淋濕半點, 他的肩膀早已濕個半透了。

接過他遞來的雨傘, 稍微調整一下雙方的位置, 即使還是有點淋到, 但也比之前的好多了。

沒有留意到她的動作, 荒北在遞過傘給她後便拉過書包的拉鏈, 翻尋着東西。
在這途中, 後面的三人也已經走來了,

「還在想荒北看見了什麼, 突然自己跑掉了, 原來是綠子。」
「東堂你給我閉嘴!」照慣例地再度吵起來了。
「什麼!閉嘴?你這個沒禮貌的傢伙!」
「啥啦, 是你太吵好不好!?」
「呀呀!你竟然用這種語氣跟我這個俊美說話!」

放任兩人在旁繼續未完的拌嘴, 綠的注意力已經被福富的問話拉開了。
「泉川沒有帶傘嗎?」對於福富認真的個性是不討厭, 反而是有點距離感會感覺舒服一點, 至少不是前者的強迫性熟稔。
「嗯, 因為今早看天氣預報說整天都是放晴。」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雨, 綠只是苦笑而置, 只是比起這場雨, 現在的狀況更是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哈哈, 我也是呀。」看着在這個情況下也能如此歡樂的他們, 本來有點慌急的心情也一點點的緩解下來。

徒然, 一條軟呼呼長方型的東西一下子落在她的頭上, 把她的黑髮都全蓋住了, 不知是否存在的暖意流傳全身。
「沒用過的, 記得把頭髮擦乾。傘給妳, 我跟東堂一把就行了。」

可能是知道她會因為麻煩到別人而拒絕, 荒北早已先一步的邁出一大步走到東堂的傘下, 順勢在他反應不來時把傘給搶走, 免得東堂又在鬧騰。

「那我們先走啦, 掰掰。」
「明天見啦綠子。」
福富照常的一臉認真對綠點了點頭以示道別, 而荒北更是一語不發的轉身離開。

「嗯, 明天見。」

拿下仍在長髮上的毛巾, 把它對折起來, 緊抱着, 感受着在上頭殘留着的溫度。

是有意或是無意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 她珍惜着此刻所擁有的。


                         

 

春天就是麻煩

其實對於荒北來說, 春夏秋冬四季都是麻煩。

因為突如其來的下雨而中斷的訓練, 回到部室慢吞吞的換着衣服, 因為東堂突發其想的要打給身在遠方的友人而導致比平常還要更晚的離開。

「又是『小卷』嗎。」這已經不再是疑問句了, 又認識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熟知他的特殊癖好。
「不用羨慕我跟小卷的感情, 萬人迷的存在真是容易受到別人的妒嫉。」

只是此時的荒北早已被遠方吸引住了, 放任東堂一人在自話自說着, 半字都不曾進耳。

直至數分鐘都未過, 他便毫無由緣突兀拔腿就跑。

(那個女人是白痴嗎!?)

看着她不知為何站着不動,半晌終於動了一下竟然就是逕自衝到雨中去。

「那個白痴!」低聲的咒罵引來了身旁的東堂注意,在東堂還問出什麼事之前,荒北早已撐着雨傘跑起來了。

突兀的奔跑使得三人都詫異地互相對望一眼,然後尾隨着他向着不知目標是誰的方向跑起來。

「喂!」
明顯前方的少女並沒有聽見到他的叫喚,逕自地繼續自己的小跑,雨聲把他的聲音完全淹沒了。

不用再試都知要她停下來暫時來說是沒可能的事宜,荒北更為加快腳步奔向她。

女人的步伐自然來不及男人的步伐快,再加上是一個長期運動的男人。

不消幾分鐘,荒北便已經追貼她,兩人就只有一步之差。
伸手把人拉住,順勢的把她拉進傘下,顯然對方極度詫異於他突然的出現及舉動。

「靖……」友?
「呆茄!不會問別人借傘呀!」

沒有為意到自己打斷了她的話,只是注專在眼下的她現在的模樣。
白色的夏季制服早已濕透了,衣底下的背心若隱若現,濕漉漉的墨色秀髮在這一段路程中粘貼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髮尾更掛落着水珠。

從以前起就覺得這傢伙比一般女性更來得纖瘦,更為虛弱。
現在這樣淋雨,回到家裡應該就會着涼。

不禁的吭聲,沒有留意到自己比平日更為浮躁,與她說話的語調比平日更加的不耐煩。
遞過傘給她便開始翻找着背包裡的東西。

而此時身後亦傳來那一把令他更躁狂的聲音,明明就認識不久,卻如此親暱熟稔的叫喚着她的名字。

「吵死啦!閉嘴」心浮氣燥的接續之前與他的拌嘴。

之後他沒有回應東堂,一邊聆聽着她與福富二人的對話,一邊翻找着東西。

單車鞋,風速計,隊服,手套,水瓶……

直至那毛茸茸的觸感出現,才把它從袋中扯出來,拉鏈也還未拉上便先把毛巾蓋到她濕漉漉的頭髮上。

「沒用過的, 記得把頭髮擦乾。傘給妳, 我跟東堂一把就行了。」

眼看她欲要回絕的神情,荒北早已一步跨到東堂的傘下,順便搶過他的雨傘撐着,免得有讓他整自己的機會。

拉好袋子的拉鏈,便福富他們一同離開了。

「不用送她嗎?」
「我和那傢伙又不熟, 幹嘛送她。東堂!我淋濕啦!」
「關我什麼事!?明明就是你硬要進來!」
「東堂和荒北的感情真好。」福富的話無疑瞬間燃起導火線, 在旁的新開只是聳聳肩, 看着兩人發飆起來。

(還不是淋濕了嗎……


下雨天總有事情發生的。
不過, 這次看來並不是如此的令人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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