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狡猾的生物
尤其是看像成熟穩重的男人
*OOC注意
*CP:七海建人夢
*全員存活IF
閒來無事的特級咒術師平日最愛就是去鬧同期、鬧學生和鬧後輩。
「七海,我們出去走走吧!」發現了在自動售賣機前的七海建人,緊逮着機會就去找人聊天。
「不必了。」一口回絕,直逕走過了五条雀躍的等待,七海並不想要在公事以外與五条有所接觸。
「我是真有重要的事啊。」沒想到七海是想也沒想宛如反射動作一樣的回絕自己,五条也是隨口搪塞出一聽就知道是硬掰出來的藉口來。
「是嗎?真是辛苦你了。」毫無感情的回應。
「我還什麼都沒說啊!」任由在五条在後頭叫囂道,總之七海今天就是不會應酬他,他只想要好好的獨自渡過他的午休時間。
可是,就在七海有此打算時,在轉角出現的身影馬上就讓他改變了安排。
「七海!GOGO!食堂!」
看了看手錶,也確實是到午飯時間,扔下了身後煩人的五條,轉換了方向走向她。
「好的。」
每時每刻都是朝氣蓬勃的她,今日也如常的為着寡言的他帶起話題來。
有時候還真的想要掀開她的腦袋看看,哪來這麼多話題。
「呀!五条前輩你也在呀!」瞄見到了七海寬闊的肩膀後那頭銀髮和纏住了半臉的黑色布條,「要一起去食飯嗎?」
「好、」
「他還有事,去不了。」蓋過了五条的話,七海直截就替他回絕了,順便移動身軀擋住了她與他的對視。
黑色西裝外套填滿了她的視線,聽見着七海沉穩且確定的聲線,她也沒有多想然後就信着他的話扔下句「好吧,那下次吧。」便隨着七海一同離開。
(真是個小心眼的傢伙⋯⋯)
再配上他那副奇特的墨鏡,陰險度更是拉滿了。
※ ※ ※
「吶吶、七海你為什麼會回來?」
不是責難,她沒有如此多的心思,就僅是因為想知道而問。
七海也沒有半分不悅的感覺。
她和五條,是他唯二即便脫離了咒術師而還維持着聯絡的人。
朝倉瀨花,高專時的同期,本來她是打算當術師,後來她倒是去了後勤,當着「窗」和輔助監督。
「我好像不適合當個白領。」掰開了木筷子,凝視着面前冒着熱氣的烏冬,棕色清澈的湯底,獨有的香氛和溫度都提醒着他,現實的世界。
「是嗎?」棕色眼眶凝視着他,自從灰原死去,七海比起從前更加的謹慎,他給自己所施加的重擔比他想像的要多。
「當我每天在看着熒幕上的折線圖,上升驟降的時候,然後再想着自己為着那些不相關的人在每夜加班時,勞動都是狗屎。」
她一直都想說,這個詞從他嘴裡吐出是有多不相配,文雅地低俗。
「反正都是爛東西,倒不如去做咒術師。」
「……吶、七海,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什麼?」
「你明明看起來就很冷漠,可是心思卻很細膩。」
「我就當作是褒義接受了。」
「嗯嗯,當然了。對了!明天的輔助監督是我喔。」沒有戴上奇怪的眼鏡,相比起在學時期,還要更穩重成熟的外貌和性格,他一直都消耗着自己的生命保護着他人。
「那就拜託了。」
就他而言,不是保護弱小,而是「保護」就是他的責任,無論對象是強是弱是善是惡,除了咒靈以外,都是他的保護對象。
(不要太早死,我會很寂寞的。)
※ ※ ※
「娜娜明的同期!?」像犬一樣的孩子詫異着,身旁的釘崎和伏黑也是詫異了,只是沒有虎杖那麼大反應。
「嗯哼~我以前也是咒術師喔!」
在任務結束後,她總會帶着高專的孩子到便利商店去買東西吃,順便聊聊天,再加上她本身就很容易跟人打交道的性格,使得她成為了咒專學生間偏愛的輔導監督。
「以前的娜娜明是怎樣的!」
「哼哼~好吧!見你們今天辛苦了,就出賣一下七海給你們看吧。」,
翻找着照片,從前的翻蓋機到現在的智能手機,她都有好好的保存下數據,一下子就能翻到十年前去。
照片中被夾在中間的七海略顯青澀的樣子,但也是有些許老成持重的模樣,沒有戴上眼鏡的外貌更是能以清秀形容,天生的金髮沒有梳起來,頭髮也比現在的要長一點,是柔美的感覺。
右邊的棕髮女孩一下子就能與眼前的她對上,十年前後也沒有太大的分別,她也玩心的跟着照片一起比了剪刀手。
在七海的左邊,是一同比着剪刀手的黑髮男生,樣子純樸善良,他的燦笑與七海不情願的樣子成了強烈對比,感覺就是爽朗陽光的人,不難想像七海被兩人纏住時候的畫面,一定是他默默的在聽着,而旁邊兩人不斷要求他回應。
「哇!好年輕!」
「完全不像現在的七海先生。」
「皺著眉頭這點是以前就有的。」
「呀!旁邊的男生現在也是咒術師嗎?」不經意的問題,在平靜的湖面扔下了小石頭,漣漪一波接一波的盪漾在心弦上。
她的沉寂和苦笑,回應了虎杖的問題。
至今,她都未能輕描淡寫地說出灰原的事。
「呀……抱歉。」
「沒事了,咒術師這行是預料之中的事。」
氣氛一下子的冷卻,被小孩子顧慮一下,作為大人的她還是不成熟,連忙揮手致意。
「好了好了,上車吧!我們回去囉。」
※ ※ ※
『為什麼朝倉小姐會轉做輔助監督?』
就在後排的男生都累得睡着了的時候,釘崎悄悄的問道。
十年前,她退到了後勤支援。
「我不打算當咒術師了。」平日活力滿滿的學妹突然找上了自己,然後淡淡的說道。
不難理解她的決定,就在前些日子,她的同伴死了,在一次級別錯判的任務中死去,家入捏熄了煙頭,靜靜的聽着她的話。
「感覺就不適合呀。」想要輕輕把話帶過,可是在她對上了家入的凝視後,早已被看穿了她想要打馬虎眼的念頭。
她就是這樣,在重要的事上總是不願說出口,隨便帶過就算,然後默默的鑽着牛頭尖。
某程度上跟那個怪劉海的人渣性子有點像。
家入很清楚這位學妹的實力,要當個一級也絕不成問題,在咒力的操控上也是可謂精湛。
「灰原死了,因為咒靈級別判斷錯誤;七海也不再當咒術師了。」
只剩下她一個了。
家入清楚自己的共情能力是在出生時留在了母親的肚子裡,咒術師這個職業,說不定明天就會死,而他們就是為着普通人的明天犧牲着自己的明天。
而正欲要安慰她如想要一同離開咒術界也不用感到愧疚時,她卻說出了與家入預估截然不同的話。
「家入前輩,我想轉去後勤支援。窗也好,輔導也好,兩邊都做就最好。」
「如果七海有一天要回來,至少還有我在。」
放棄了前線,要是她也死了,就會剩下七海一個人。
而那個心思細膩的男人,一定會因為她的死而傷心,更會怪到了他自己身上。
所以說,男生都是笨蛋,笨得要是不為他準備好歸宿,他們怕是會自個兒衝去死,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有個人在等着他們回來。
「嗯,妳決定好就可以了。明天我跟妳一起去找夜蛾商討吧。」
※ ※ ※
那天的任務,她本來是說要跟去的。
當時,是百鬼之盛,沒有任何一處是不缺人手的。
就連她自己也是沒睡多少,她的兩位同期也不忍見住女孩子太辛苦。
基於級別的判斷,他們倆人就自己去了。
可她到最後都是沒有休息,去了其他任務支援。
電話打來的惡耗;
被白布蓋上的身軀;
七海的哽咽。
「對不起。」
(為什麼你要說對不起呢?那我又該說什麼呢?)
面對七海對自己的道歉,她只能把他擁住,然後,兩人一同悲泣着,為着已經不在的伙伴。
那天,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穩重如山的少年崩潰了。
在七海畢業離開後,她轉到了後勤。
主動擔起了窗的職務,利用着她以前作為咒術師的知識和判斷,分析現場情報,報告準確而詳細的訊息。
再後來,她也擔起了輔導監督的職務,每一次的任務簡介,她都盡她所能地與咒術師報告現場情況,甚至會列出注意事項。
理所當然,有的欣賞她的細心,也有的會厭煩她的嘮叨。
被罵了被嫌了,她也是一笑置之。
因為沒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 ※ ※
「哎呀!醉了。」
倒不如說,沒有人是不醉的,除了兩位酒豪以外,伊地知是一早就倒了,而朝倉也只是多頂了一陣子。
已經特意減慢她喝酒的速度,還替她點了酒精濃度較低的飲料,未想到還是會醉倒。
看着時不時就會帶着咖啡和蛋糕到校拜訪自己的後輩已經趴在了桌面呼呼大睡着,家入忍不住得戳了戳她熏紅的臉頰,一旁的七海則是起身把掛在了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拿下,然後披到了她的身上。
「真不愧是最穩重的男人呢。」不像她那兩個同期,越活越倒退,還要拉自己下水。
「只是基本的禮貌而已。」
「是嗎?」沒有深究下去的意思,這是家入硝子的體貼,也是七海喜歡與她相處的原因。
醉酒的人總是做着與平日相反的行為,默不作聲的她,低嚷著含糊不清的話,七海幾次嘗試聽聽她在說什麼,但也是無果。
「好啦,今天散了。七海就送她回去吧。傑和悟待會過來接我。」看見七海也已經無心於酒杯上,想要喝的大吟釀也早就清了,家入便宣告酒會解散,順便傳消息讓那個劉海教祖來接自己,反正他們倆現在就是連體嬰,叫了夏油,五条就絕對會一起出現。
每次見到了後輩不開心的樣子,家入也會順帶想到些往事,而她煩躁的情緒也總得要當事人來承受一下。
「那我們就先走了。」把人扶起來坐到榻榻米的旁邊,讓她的頭依在了自己的肩上,趁着身高的優勢,半跪下替她穿上了高跟鞋,然後輕鬆的把人擁在懷中,離開了店家。
(男人都是笨蛋。)
看到了七海默默的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家入硝子想喝酒的心又癢起來了,然後順着自己的心意,招手多要了一瓶梅酒,以滿足心靈。
而後來,本是來接人的,卻變成了下一輪的陪酒。
※ ※ ※
「娜娜明。」聽見到虎杖喊得如此親暱,她也決定模仿一下,很可愛的喚名。
「是虎杖嗎?」被傳開了的暱稱,五条整天無聊的時候就總這樣喚他。
「嘻嘻,挺好聽的。為什麼以前沒有想到呢?」傻呼呼的笑語道。
「唉,醉得很厲害。送妳回家了。」
「娜娜明。」
「嗯?」
「娜娜明。」
「……我在。」
「娜娜明!」
「怎麼了?」
「……不要死。我會努力工作的,所以不要死。」緊攥他衣袖的手,收得更緊了。
他的同期,一個死了,一個轉職了。
他以為她是不想再面對同伴死去而轉職的。
(難怪家入小姐總說着男人都是笨蛋。)
這下子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情商跟那兩個不靠譜又幼稚的特級是同水準。
粗糙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感受着掌心傳來的溫度,非常的溫暖。
※ ※ ※
失去了左眼的感覺,也沒想像中的難受
只是視野中有三分之一是黑色的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以及很久也沒有感受過的咒力。
聽着家入的轉述,她衝進了戰場,在縫紉臉的咒靈觸碰到他之前,救走了他,也帶走了釘崎。
對喔,她是遠距離的戰鬥能手。
從以前起,他就一直在她的輔助下戰鬥。
「朝倉可是很生氣喔。」
扔下這句後,家入便離開了。
※ ※ ※
『之後就拜託你了。』
身穿着黑色西服,重拾起了咒術,找尋着他的身影,而到達地下三層時,聽見的卻是他的這句話。
咒力全數輸出,海浪憑空洶湧而起,是她的術式,不待半分蓄力便直衝向那名人型咒靈,未有接觸過的咒術讓對方隨旋警戒後退,浪濤迅速截斷了戰局亦同時急駛退去,帶回了七海和釘崎。
「朝倉小姐!帶他們走!」用不着虎杖說,朝倉已經如此行動了,使出着咒術把兩人一併帶走,把戰場交回給更熟悉戰鬥的虎杖。
之後的事她的記憶也是很模糊,總之就是快速的把兩人帶到家入的面前,然後放下心地在旁哭個稀里嘩啦的。
※ ※ ※
整整一個禮拜,她和他都沒有見過面,就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七海也是嘗試去找一下人的,可是對方決斷地拒絕並迴避他的所有接見和面談。
而他的前輩們在知道七海的處境,是一個個都抱臂看戲的心態,沒有一人願意出手幫他,五条更甚是每天一句一句的嘲弄着人。
「哎喲,娜娜明被甩了。」
「不要這樣說了,悟,有沒有在一起也不知道呢。」夏油搭話道。
「咦?玩弄感情的男人?」故意捏著嗓子扮成女孩的聲音。
「五条先生,你閉嘴。」
「咦?所以真的沒在一起嗎?」夏油難以置信地歪頭問道。
「……。」無法反駁。
「爛人呢。」家入難得出聲。
「只是還未找到一個好時機。」
「爛貨常用的藉口。」家入對於朝倉的喜愛之情是從前明確表態的,難得地會用上這個平日形容自己同期的詞彙在這大人中的大人身上。
在家入鄙夷的視線下,七海有點坐立難安,確實是沒有盡到作為男方應盡的責任,責難下來也是無反抗之力。
「今天之內就會解決的。」
※ ※ ※
大人有時候就是卑鄙的生物,會不擇手段的達到目標。
此刻朝倉是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威力。
「不要跟着我!」手抱着被告知是緊急的資料急步的疾行着,還時不時回頭向後面那個左眼戴上了眼罩的金髮男子大喊着。
一米八多的身高與一米六的身高,腿的長度也是差了一大截,女子數步奮力想要拉開的距離,男子用不着一步就輕鬆抵消了。
「你還用伏黑來套我!」
「資料當時確實是緊急的,只是後來發現原來我有備份,來不及通知你而已。」
收到了伏黑的電話說待會要出的任務資料一直都未到手而負責的輔導監督聯絡不上,她緊忙的準備起資料,反覆看了幾遍,並且趕到了學校打算叮囑幾句便交接資料給他們,在出發之前還反覆確認了七海不在學校,她才出發的。
然而,就在拉開教室門的時候,一年級組是出現了,可她後面還多來個身高突出的男子,徹底的堵倒了她的後路。
是她的失算。
強烈的背叛感湧上心頭,礙於大人的面子也不好對學生發脾氣,只是怒瞪着三人,然後再聽着三人不會說謊的,吞吞吐吐地模糊帶過,再從後門拔腿狂奔離開。
(我記住你們了!以後不帶你們去去遛達啦!)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如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真的很想拉虎杖回來看看這個厚臉皮的男人。
「嗯,故意的。」逐漸拉近的距離,已經是伸手就可以拉住人了,而七海也如此做了。
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如此嬌小的身軀,到底是怎樣驅動那龐大的咒術,手掌一下子就包裹住了她的手腕,感覺稍一用力就會捏斷的纖幼。
「朝倉。」
預期是要狠狠的生氣起來,狠狠的罵他一頓,再狠狠的揍趴他,反正他絕對不會還手。可是預想與朝倉有所不同。
就在憤然轉身過去,迎上他的視線時,她卻是語塞在咽喉,即便他戴上了眼罩,還是未能完全遮蓋住傷痕。
「怎……」樣啦!
比起對於七海的生氣和套她圈子的忿然,不甘心和悲傷的情緒已經蓋過去了,視線的模糊,鼻頭的酸澀,她旋即低下了頭,此刻就只有一個念頭,不想要他看到難堪困窘的自己。
然而,木地板上的深淺色,以及她那聲哽咽,即便不說出口,即便看不見,七海也是曉得她為何低下了頭。
「對不起。」
怒氣本來就一直蓄着,在七海說出這句的時候,便是點燃了引火線。
「到底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七海是做錯了什麼嗎!?」
明明如果我早點到,你們就會有輔助,眼睛也不至於會失去。
抬首起來怒瞪着七海,刺眼的黑色,溫熱的淚水隨臉頰淌下,雖說現在這個心動的感覺是不該出現的,可是七海心底還是有着一點點的喜悅,對於她如此重視自己一事。
鬆開了她的手,取而代之的是把她拉進懷裡,就由着她掙扎個幾下再揍了他幾下;而她在發現對方沒有半點痛感,揍也是自己手痛的時候,倒是直接在他的懷中哭起來了。
他很清楚她生悶氣的原因,在戰鬥中理性分析沒有見到半點轉機的他,當時的腦中也只有一個結局,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接受絕望,然而,在真正面對着死亡的時候,他卻發現、還有一件事是他不捨得的。
「在我知道你退到後勤支援的時候,我其實鬆了口氣,因為聽到妳的死訊的機率低了很多。」
「看到伊地知倒在地上,他們說黑色西服的殺掉都沒問題時,我想到的只有妳。」
「給虎杖的拜託中,當時除了說的是戰鬥以外,其中也包括妳。」
「朝倉,妳說得沒錯,我確實做錯事了,那個時候我放棄生存下去的念頭。」懷中的身軀僵住了,曉得自己猜中了她生氣的原因,感覺她都快要再哭起來了,「可是現在我會努力活下去的,和妳一起活下去。」
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已經是在盡最大的努力剖白。
他的話,填滿了她心中的寂寞。
「不要再說什麼『拜託』也不要說什麼『之後』……」悶在懷中用着近乎於哀求的口吻,七海撫摸着她的長髮稍稍安撫着她。
「好的,我答應妳。」
「也不要把我拜託給別人。」不再是七海單方面的擁住了她,感受到了背後傳來的觸感以及她靠近自己的溫度。
「嗯,不會了。」
※ ※ ※
終於這個男人不再把接受絕望變成習慣,也不再是孤身一人。
女孩就在後面一直笑著對他揮手然後喊道:
「七海!」
※ ※ ※
「朝倉,」兩人稍稍分開後,朝倉也冷靜下來,揉搓着眼睛,想要擦走眼角明顯的淚痕,聽見到七海的喚名,她看向了他一臉凝重的樣子,她也不敢緊繃起精神了,想起了以前在學時期,她和灰原就經常被這個表情的七海訓話着,雖說愛闖禍也是他們的錯,稍有陰影的她對於七海接着要說的話而擔憂着。
「我剛剛的話不是對同伴的妳說。」
「?」
「我是在對着朝倉瀨花說,妳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從緊繃着皮想着要被人訓,到不解突然出現的同伴論,再到最後,把前十五分鐘發生的事和七海所說的一字一句都融合在一起後,她的臉也是同樣的由疑慮到不解然後思忖到最後,是埋首在文件中熏紅的臉龐。
平日直率無顧忌的她,卻偏偏不擅長面對情愛之事,尤其對於直球攻勢是毫無還擊之力。
「我、我知道呀!」
當晚她醉倒後她對於自己說過的話還是有記憶的,掌心的觸感和溫度也是刻在腦子,不會不曉得他的意思。
她以為前幾句交託就已經足夠表達她的心情,沒有想過七海會如此直白的表達心意。
七海也沒有料到她會害羞如此,反差的感覺倒是讓他更加著迷,是只有他才知道的一面。
「今晚我們要一起吃飯嗎?」身高的優勢,他能清楚看見她紅透的耳根,故意的湊向了她低語的問道,作為被無視了整整一個禮拜的小小報仇。
聲音之近是不用看都能想像到的距離,絲毫沒有預想到七海是會愛鬧的性格,所有的事都超出了她的預期。
「可以啦……」從文件中移開了一角,從後探出了半個頭來,就是故意不與他對上視線,輕柔的聲線與平日隨意對話着的聲音截然不同,總算是意識到了身份不同。
果不其然,是他輕笑着的樣子,平日刻板認真的臉龐已經是吸引力滿滿,現在輕鬆私下的半掩着笑容的臉龐,更是另一番姿色。
(為什麼我男朋友可以這麼帥!)
終於明白到寫這羞恥的台詞的人是何種心態,因為她現在就在吶喊着這句話來。
而就在她想着些雜亂無章的事情時,七海湊向了她,然後輕輕的吻了她的額角。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今晚去接妳。」
「%*+#&¥」
就該讓虎杖瞧瞧這個大人是何等狡詐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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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過頭 Jump不發糖 就我自己來發吧
喜歡的角色全都領便當了是怎樣
真的太氣了 也哭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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